方:“鬆開!”
他們正好面對面,雙方看清了對方的長相。
丁彥看清了人:“怎麼是你啊,隱形人。”
他像看到什麼新鮮玩意兒似的,嘖嘖兩聲。
“喂,今天你撞到我的人,看在老賀的份上,你把這杯酒喝了就不用你賠償學弟的損失。”
雖然江融身體不舒服,眼睛都跟著迷糊,但他腦子還很清晰。
江融硬撐著身體說道:“是他撞到我,而且他也和我說了對不起,我倆已經達成了和解,你這麼做就不講理了。”
丁彥也是喝了酒上頭,想在學弟面前長臉,突然被拂了面子,心裡也有些不爽,但又想到對方是賀斯銘的室友,這杯酒怎麼也要讓他喝下去。
“既然是個誤會,那這樣,我請你喝一杯酒,反正你來都來了,你是老賀的舍友,也算是我的朋友了,我請你喝杯酒都不行?”
江融見他不是搞事,杯子裡的酒也不多,不想跟喝了酒的人扯東扯西:“行,喝了就別攔著我離開。”
丁彥將杯子遞給他:“不會,喝了以後咱們就是朋友了。”
江融拿過酒杯,一口將那小半杯洋酒喝了下去,喉嚨頓時辣辣的,似乎更加刺激著他身體的激素,全身開始發燙,變得無比燥熱,撥出的氣都帶著一股子酒味兒。
他身體晃了晃,感覺馬上就要往旁邊倒下去了。
恰時,一隻強有力的手扶住了他的腰。
一道清冷的聲音鑽進他的耳邊:“丁彥,你在幹什麼。”
丁彥自顧自高興地說:“老賀?你室友也來酒吧,我倆剛鬧了點誤會,我請他喝一杯,以後就是朋友了!”
賀斯銘淡淡地看他一眼,丁彥只覺得背脊發涼,腦子也清醒了很多。
“我喝上頭了,就一小杯,應該沒事吧,二十毫升的量。”
江融身上大半的重量都倚在賀斯銘身上,他發現在賀斯銘身邊舒服很多,體內那股無處噴發的燥熱火焰被澆熄了一點,眼睛清明瞭許多。
賀斯銘扶著江融,他將人扶正,但又往他身上靠,看得旁邊幾個過來湊熱鬧的同學和學弟學妹都嫉妒了,他們也想被賀斯銘摟著,早知道剛才就直接裝一杯倒。
他給了丁彥一個冷眼:“我先送他回去,你們玩吧。”
丁彥:“……”老賀好像在生氣?
有些人的酒量就是一杯倒。
賀斯銘不知道江融為什麼來江南酒吧,但丁彥把人灌成這樣,他還是得把人先送回去。
他扶著走路都輕微踉蹌的江融往酒吧外面走。
屋裡和屋外是兩個氣溫。
風將酒吧內的濃烈酒精味帶走一半。
江融聞到了賀斯銘身上的青檸味,他想到的是來到這個世界後喝到的冰青檸水,甘甜回味,帶著淺淡的清香,喝完人都通透了。
賀斯銘問他:“能自己站著嗎?”
江融摸了摸額頭,不燙,反倒是捂著發燙的後脖頸。
賀斯銘將他扶正之後,他感到很難受,雙腿根本站不直。
他發出像小獸般的嗚咽聲:“嗚,我難受。”
賀斯銘手指微綣將左右晃動的江融攬住:“……”
江融也被自己無法控制的聲音嚇一跳,腦子清醒了一點,他突然想起初中時上的生理課。
十三四歲的少年們基本上第二性別都還沒有發育,也就是沒有到分化成alpha或者是omega的階段。
所有人坐在一個教室裡聽課。
自從母親帶他輾轉數家醫院分泌科得到的都是他不會分化成omega時,他就選擇性忘記曾經上過的這些課程。
現在,他想起來了老師說過omega分化期的初期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