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業課他都可以不來上,剛開學就去參加全國大學生程式設計競賽,替學校拿了一等獎。
儘管他跟江融同一個班,但是雙方也沒有什麼交流,賀斯銘一來教室就被同學圍著,一下課就和朋友離開,要麼就是被教授叫走,忙得腳不沾地。
江融依舊每天悄摸地自學基礎,每天都很痛苦。
“江融”的孤兒身份特殊,學校每個月會給他飯補,外加國家貧困生補助,只要省一點,也夠過日子,在沒有把專業學明白之前,他完全打不了工。
每天就這麼苦苦地熬著,不過,也算是有一些成效。
週五上午有專業課,教授佈置了小組作業。
教授:“作業時長是一個星期,待會班長把作業選題發下去,五個題中選一個。”
然後他們就下課了。
隨後,班長在群裡發了選題。
以他的初級水平,根本還沒辦法自行程式設計,更不要提什麼演算法,執行之類的,真的很想喊救命。
好糟糕的週末。
誰會願意跟他組隊?“江融”以前是怎麼跟人組隊做作業的?
班組群裡已經有不少同學組隊成功。
江融撓了撓頭,有點茫然。
要不回去問問姚書樂和李一洲,在群裡看到他倆說話應該還沒組隊。
他一臉鬱悶的回了寢室,卻看到賀斯銘。
想到小組作業,他鼓起勇氣:“賀斯銘,你……”
賀斯銘的手機正好響了起來,他接了個電話:“教授,您找我?”
……
等他說完時,江融已經在喝水了。
“你剛說什麼?”
江融搖了搖頭:“沒什麼。”
賀斯銘看起來很忙,應該不會跟他一塊兒做小組作業,對他來說太小兒科了。
賀斯銘收拾了幾本書就走了,江融喪氣地趴在桌上。
另外兩位室友也不在。
姚書樂不在,李一洲是本地生,聽他說過這個週末媽媽生日得回家。
江融密切關注群裡有沒有同學落單,思考著跟同學組隊後要不花錢委託網友寫,先矇混過關再說。
他自己琢磨了好一會兒,又摸了摸自己一直髮酸的脖子,最近越來越酸脹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難道是他的睡姿有什麼問題嗎?
臨近傍晚,江融決定吃完晚飯去圖書館,剛要出門,差點撞上匆匆跑回來的姚書樂。
姚書樂拿了桌上的手機,突然問江融:“江融,你最近身上怎麼都是蜜桃味,衣服是不是沾了桃汁沒洗乾淨?”
江融:“我衣服是乾淨的。”
姚書樂:“這幾天路過你的時候身上就有這個味道。”
江融嗅了嗅自己的袖子,有味道嗎?
姚書樂:“算了,可能是我聞錯了,先走了,你鎖門吧。”
他帶上手機就走了,像是有什麼急事。
江融猜,姚書樂週末可能也不回來了,他有物件,週末都要跟物件一塊兒過。
在寢室裡,出於禮貌和生活在同一空間下,姚書樂偶爾會和他說幾句話,但不多。
他一個人又可以獨享寢室的空間了。
嗯,挺好的。
寢室沒人,江融就不用去圖書館了。
一個人看影片教程學到近十一點,洗澡準備上床休息,本來想玩一會兒手機,學一些與這個世界相差的常識,但不知道怎麼回事,全身有點痠痛。
發燒了?
剛要踩在斜梯上床,手機就響了。
居然是姚書樂發來的語音通話。
他按下通話鍵,一陣響雜鬧轟轟的咚咚聲刺入耳邊。
他聽到姚書樂的哭聲:“嗚嗚嗚,李一洲,你來接我吧!”
江融以為自己聽錯了:“姚書樂?我不是李一洲。”
姚書樂並沒有回應這句,而是對著手機喊道:“李一洲,你大老爺,我在學校附近那個江南酒吧,你快來,老子失戀了!”
江融快速搜尋了一下,應道:“那你等我一下。”
姚書樂應該是喝醉了,不過還知道給他發定位,但是失戀有必要喝這麼醉嗎?
江融快速收拾了一下出了門,他發燒應該不嚴重,先把人接回來再去買退燒藥。
隱約覺得他身體發熱來得很奇怪,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