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記得他的父親是死在誰的手上。
“呸!所謂的荊州牧,你與董卓是一丘之貉,你的命令怎麼算數?”
“你張易不知感恩圖報,輕易用兵犯我城池,這種不義之舉怎能稱職?”
黃射憤怒地說完這段話時,張易只輕輕一甩韁繩,回頭看了下身邊的軍隊,一千將士立刻齊刷刷上前排列在張易身後。
這個動作讓黃射心頭一緊,以為敵人要攻打城牆!
但一千人的部隊真的可以攻佔堅固的江陵?就算全都是神射手也辦不到!更何況是騎兵隊。
所以很明顯,張易並沒有進攻的意思,而是在為後面的行為鋪墊聲勢。
張易的聲音被這一千人傳遞開來,“請轉告所有人:襄陽已被我們包圍。”
兩旁的旗幟官馬上揮動旗子傳遞命令,很快,這資訊透過所有騎兵響徹在整座城牆上方:
“襄陽已經被我們佔領大軍包圍!”
城牆上的守軍一時之間被震懾住,好一會兒黃射才找回聲音,大吼道,
“放屁!襄陽是重鎮有十幾萬大軍坐鎮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陷入圍困,你一個區區領主,帶六萬人出戰江夏還剩下的能剩多少來打這裡?”
對此情況完全不信。
按理計算張易最多也就幾萬軍隊,又怎麼可能對十多萬襄陽主力構成威脅?
“為何我的軍隊已經在江陵多日,但至今不見襄陽派兵支援?”
透過騎兵傳令官傳達的疑問,在城牆上的戰士們也開始交頭接耳討論著張易的問題真偽。
實際上也說得過去,自江夏開戰一個月以來,如果真如張易所說,那襄陽早就應該派出援軍解救江陵。
但現在還沒有見到任何救援,那可能就剩下兩種原因:
第一種,十幾萬襄陽士兵竟只能和對方几萬士兵打得不分勝負——這實在是可笑,十幾萬的大軍卻打不過對方的幾千兵力?
另一個可能性是,正如張易所言,襄陽已經大敗,被張易麾下的軍隊圍得水洩不通!無論怎樣,這兩者都顯示出張易及其麾下的南陽士兵並不好惹。
“黃射!我們南陽並不缺少糧草,時間對我們來說也不是問題!即使把你們圍一年兩年,我都不會介意。
我張易,不會輕易拿將士的性命去攻城,因為這座城市遲早都會落入我的手中!”
“如果你現在認清形勢,主動出城投降,我會確保你過去的罪行都能得到赦免!”
黃射聽了這話,臉色頓時變得通紅。
赦免?這豈不是本末倒置了麼?死的是他的父親,應該道歉的才是張易自己才對!
“張易!你休想!我黃射絕不會向你投降!”
黃射大聲喊道,撕破喉嚨地叫嚷。
張易不再理會他,而是轉向其他事情。
“我已經派人前往江夏,一個月之內,整個江夏都將歸我管轄。”
“各位!我將在江夏實施與南陽相同的政策。”
“江夏的百姓也將享有減少賦稅的待遇,如同南陽的百姓一樣!”
“江夏的孩子們也可以讀書,享受教育!”
“江夏的將士也會像南陽將士一樣得到補貼和撫卹。”
張易聲音嘹亮地宣告道。
傳令兵也大聲重複著張易的話。
沒有人懷疑他們會記住這些條款,因為他們早就反覆演練過。
每個條款都在涉及他們的切身利益,所有人都感到興奮。
看到這一幕,黃射內心湧起一陣寒意。
張易看著城頭上的黃射,露出了笑容,即便看不清表情,也能猜測出那肯定是恐懼、恐慌以及擔憂的心情。
他在擔心有人動搖,想要抓住他領功:“凡能擒拿並獻上黃射者,授予校尉職位,並獎賞百金!”
張易冷冷地說。
傳令兵也同步宣讀,人群中目光開始發生微妙的變化。
情況不對勁了。
張易清楚這一點。
沒有多說什麼,黃射轉身離開了江陵城頭,直接回到了臨時充當將軍府的縣衙。
說是將軍府,其實就是以前縣官的住所罷了,黃射強佔這裡後改為將軍府。
“立刻下命令,讓我的親衛隊接管將軍府!”
黃射對著身邊的護衛說道。
早在幾天前,黃射就預見到今天的局面,調查篩選了忠誠於他的人組成了親衛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