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秀還沒有結束,兩人選擇這個時候駕車離開。
夜晚的郊區,除了路燈沒有幾輛車回城裡。
畢竟最漂亮的煙花秀還沒有結束,看煙花的人還不會那麼快回來。
“煙花秀還沒有結束,你就要回去那麼快。”何以棠扭了他一眼,語氣不滿。
厲宴池冷峻的側臉對著她,口中輕吐:“我等不及。”
何以棠紅著臉看向厲宴池,那麼著急的回去,而且還不是回何家,她自然知道厲宴池想要做什麼。
這段時間她一直住在何家,他工作又忙,兩人又不能天天見面,確實憋了好多天。
而她自己也想厲宴池了。
車子開到路口。
“這個燈怎麼不亮?是壞了嗎?”何以棠抬頭看一下上邊的紅綠燈,沒有顯示。剛才來的時候還好好的。
“應該是壞了。”厲宴池說完正欲驅車開過去。
就在這時對面車道的貨車彷彿剎車失靈一般,忽然朝著他們的方向死了過來。
刺眼的燈光射到兩人的眼睛,他們下意識緊閉雙眸。
在睜開眼時,貨車忽然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啊!”何以棠驚恐地瞪大雙眼。
隨著呲啦一聲,車子往右邊一撇,一陣天旋地轉,好像車子翻了一個圈,她的腦袋重重的磕到車門上,失去了意識。
也不知道隔了多久時間,恍惚間他聽到了急促的救護車聲音和人群的吵鬧聲。
隨後她感覺自己被人抬了起來,她想起身,但是渾身好像散架了吧,四肢任由別人擺佈,自己動彈不得。
她想張口問一問:厲宴池呢?他怎麼樣了?
但是嘴巴動了動,卻發不出絲毫的聲音。
隨後閉上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再次睜開眼時,入眼的是白色的窗簾,穿著病號服的自己躺在床上。
她掃了眼睡在沙發上的楚文華何正初和楚玉雅三人。
何以棠沒有叫醒他們,將手背上的針拔掉,踉踉蹌蹌的下了病床。
她還記得自己發生了車禍,那厲宴池應該也受傷了,現在她在哪個房間?
何以棠來到護士站,詢問情況。
護士聽到他要找厲宴池,微微一愣。
“你跟我來吧。”護士扶著何以棠往前面走。
“他是你男朋友吧?當時你坐在副駕駛,那輛貨車本應該是撞到你的位置,但是他將車頭偏了一下,貨車直接朝著他的位置撞了過來,所以他傷的嚴重。”
何以棠的心驟然一緊:“他怎麼樣了?”
護士將他扶到一間病房外面。
這是一間重症病房,他透過玻璃看到躺在床上的厲宴池,渾身插著管子。
他俊逸的臉頰蒼白的可怕,緊緊閉著雙眸。
“我可以進去嗎?”何以棠顫抖著聲音問道。
護士搖了搖頭:“昨天晚上搶救了一夜他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不允許家屬進去看望。”
何以棠的雙眸死死地盯著躺在病床內的厲宴池。
眼淚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一顆接著一顆,如斷了線的珍珠。
“他,怎麼樣了?”他剛問出來,就見有醫生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你是厲宴池的家屬嗎?”醫生問道。
何以棠點頭。
醫生一臉嚴肅:“他被撞的比較嚴重,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失去了意識,經檢查發現使顱內損傷。”
“顱內損傷?會怎麼樣?”何以棠聲音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顱內受損可能會導致患者失去自主意識,陷入沉睡,也就是成為植物人。”
醫生的話音剛落,何以棠彷彿失去意識一般,重重跌坐在地上。
就在這時,發現病床內的何以棠不見蹤影。楚文華三人追了出來尋找何以棠
“以棠,你怎麼能自己跑出來了?”楚玉雅滿臉擔憂的跑了過來將何以棠扶起來。
看到何以棠臉上的淚痕,她心疼不已。
她抱著何以棠默默流淚。
“有恢復的可能嗎?”何以棠抬眸看向醫生,緊張的手掌捏成拳。
醫生滿臉嚴肅:“可能性很小。”
何以棠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在倒流,臉色蒼白的可怕。
恢復的可能性很小?為什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