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呀?”陸遠裝出一副十分驚訝的樣子反問道。
“我記得剛才你還在大院呢,怎麼這會兒跑到這兒來了!”劉海中伸手撓了撓頭,語氣裡滿是不確定。
“先別管他了,都衝進去,把裡面的人都控制住,一個都別讓跑了!來三個人,跟我走,我帶你們去找好東西!”許大茂心急如焚,大手用力一揮,高聲喊道。
可尷尬的是,壓根沒人搭理他,畢竟他又不是保衛科的領導,誰會聽他指揮呢。
“都聽許大茂的!”劉海中見狀,趕緊出聲說道。
這下,保衛科的人才算是開始行動起來,一窩蜂地朝著大廳衝了進去。
陳科長路過陸遠身邊時,微微點頭示意了一下,隨後也跟著人群衝了進去。
可沒過多久,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在原地。
這大廳裡除了厚厚的一層灰塵,什麼都沒有。
眾人又急忙跑到二樓、三樓、四樓、五樓檢視,結果還是一樣,空空如也,顯然這裡早就被搬得一乾二淨,婁家的人也早就沒影了。
“許大茂,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劉海中臉色陰沉得可怕,語氣不善地問道。
“許大茂,你是不是在故意耍我、劉組長,還有弟兄們呢?”陳科長也陰沉著臉,聲音裡透著一股寒意。
“肯定是婁家跑了!把那個陸遠給我抓起來,他肯定是他們一夥的,肯定知道婁家的下落!”許大茂急得暴跳如雷,扯著嗓子大聲喊道。
說完,許大茂氣勢洶洶地帶頭衝出大廳,徑直來到陸遠掃地的地方。
“陸遠,你趕緊說,婁家的人去哪兒了?要是不交代清楚,就把你當他們的同黨抓起來!”許大茂惡狠狠地恐嚇道。
“你算哪根蔥?在這兒跟我耍什麼威風!說我是同黨?我家五代可都是純正的僱農!”陸遠冷冷一笑,不屑地回應道。
“許大茂,你要是再嚷嚷,信不信我立馬把你轟出去!”陳科長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今晚本在和女人尋歡作樂,卻被許大茂喊了出來,現在又見許大茂竟敢恐嚇和李主任關係匪淺的陸遠,要是陸遠到李主任那兒告上一狀,他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這火氣一下子就爆發了出來。
許大茂見陳科長一點面子都不給他,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
不過,他本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只能陪著笑臉,一句話也不敢反駁。
“這位是咱們軋鋼廠採購部的陸遠同志,咱們平時吃的那些海鮮,可都是他負責採購的,大夥都對他客氣點!小陸,你知道婁家的人去了哪兒嗎?”陳科長趕忙說道,他可沒少瞧見陸遠和李主任、朱部長一起喝茶聊天,深知他們關係極好,自然不敢有半分造次,說話都客客氣氣的。
“移民了。”陸遠簡短地回了一句。
“移民?我看是逃跑了吧!快說,到底跑哪兒去了?不說的話,我可真讓人把你抓起來!”許大茂又急又氣,扯著嗓子大聲威脅道。
許大茂被怒火衝昏了頭腦,早把陳科長的警告拋到了九霄雲外。
畢竟婁家這一跑,他升職的美夢算是徹底泡湯了,而且大晚上還興師動眾地叫了這麼多人來,結果卻一無所獲,他實在沒法交代。
“你是不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給我滾出去!”陳科長本就憋著一肚子火,聽到許大茂還敢威脅陸遠,頓時怒不可遏,上前一把將許大茂推倒在地。
“哎喲!”許大茂摔了個狗啃泥,灰頭土臉的,心裡把陳科長罵了個千百遍,可嘴上卻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保衛科的人大多都看不起許大茂這個沒後嗣的傢伙,再加上他大晚上害得大家白跑一趟,心裡本就有氣,這會兒見他這般狼狽,沒有一個人同情他,甚至還有人在心裡暗暗叫好。
許大茂和劉海中畢竟是一個大院裡的,雖說這次害得劉海中撲了個空,但劉海中見陳科長這麼對待許大茂,覺得自己也丟了面子,便開口說道:“你怎麼能推許大茂呢?他也是因為太關心婁家的事,才會這樣。”
“是,劉組長說得對,我是太關心這事了,所以有點急,可你也不能這麼推我呀!”許大茂躲在劉海中身後,小聲嘟囔道。
“劉組長說得在理!”陳科長黑著臉,狠狠瞪了許大茂一眼,冷冷地說道。
“小陸,我問你,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呢?”劉海中看向陸遠,開口問道。
“還不是為了錢嘛,婁家每個月給我五塊錢,讓我來這兒打掃幾天衛生。”陸遠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