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他們屋裡藏著好些金銀首飾、金條,還有那些古董字畫什麼的。
這些東西可都是婁曉娥她爹剝削咱們工人得來的不義之財,理應充公!我尋思著,您帶隊去查抄他們家。
您琢磨琢磨,您剛上任就能立下這麼大的功勞,李主任能不看重您嗎?往後您在廠裡,那不得一路高升吶!”許大茂眼中閃爍著怨毒的光芒,咬牙切齒地說道。
“許大茂,你可真行!婁曉娥可是你前妻,婁董是你前岳父,你居然能下得去手舉報他們!”劉海中滿臉驚訝,瞪大了眼睛看著許大茂。
“這算什麼呀!甭說婁曉娥是我前妻了,就算她現在還是我老婆,只要我發現她家裡幹著剝削咱工人階級的事,我也絕不姑息,照樣向您舉報。
我許大茂根正苗紅,可是實打實的工人階級,絕對不能讓資產階級那一套給汙染了。
之前我是不知情,才娶了婁曉娥。
現在我可算是明白了,必須得迷途知返,一心跟著您劉組長,為咱工人階級好好服務。
您要是不信,我現在就可以對天發誓!”許大茂信誓旦旦,雙手在空中揮舞著,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行,許大茂,我信你,不用發誓。
不過,你確定婁曉娥她爹媽家裡真藏著那麼多寶貝?這事可馬虎不得,到時候我帶人去查抄,要是什麼都沒找著,我這臉可就沒處擱了。”劉海中依舊有些顧慮,眉頭皺成了個“川”字。
“劉組長,您就把心揣肚子裡吧!我哪敢騙您吶!他們家那些財物藏哪兒,我門兒清。
到時候,我親自給您帶路,保證讓您滿載而歸。”許大茂拍著胸脯,說得斬釘截鐵。
其實,許大茂一開始本打算舉報陸遠的耳房藏著婁曉娥的財物。
可他轉念一想,自己現在什麼官職都沒有,就算真查到了東西,也都得充公,自己什麼好處都撈不著,那不是白忙活一場嘛。
倒不如先舉報婁家,要是能借此立下功勞,混個一官半職,往後再舉報陸遠家的時候,自己也能有談判的籌碼。
再者說,易中海因為誣陷陸遠被判刑的事,許大茂也聽說了,知道陸遠可不是個好惹的主兒。
要是貿然去查抄陸遠家,沒找到東西,反被陸遠倒打一耙,那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所以思來想去,他才決定先拿婁家開刀。
“行,我應下了。
我帶你一起去查抄婁曉娥她爹家。
你說什麼時候去合適?”劉海中問道。
“要是可以的話,我覺著今晚就動手最合適。
晚上他們一家子都在家,咱們來個甕中捉鱉,把那些金銀珠寶、古董字畫什麼的,全都給抄出來。
明天一大早,您就能去跟李主任邀功請賞。
這麼大的功勞擺那兒,李主任肯定得給您升職加薪吶!”許大茂繼續添油加醋地鼓動著。
“好,就今晚!你現在就跟我回廠裡,找些人來。”劉海中越聽越覺得在理,一想到明天說不定就能升職,心裡就樂開了花。
“劉組長,今晚要是事辦成了,您看能不能也給我謀個小官噹噹,讓我也風光風光?”許大茂瞅準時機,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劉海中滿口答應。
說罷,兩人便鬼鬼祟祟地離開了大院。
此時,陸遠恰好路過,瞧見兩人這副模樣,心中頓生疑惑:“這兩人,大晚上的,神神秘秘地要去哪兒?平日裡他們晚上可都不怎麼出門,今兒個怎麼這麼反常?”陸遠撓了撓頭,突然恍然大悟,“難不成他們今晚要去查抄婁家?”想到這兒,陸遠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有意思,要是真去查抄婁家,那可就有好戲看了。”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陸遠索性悄悄跟在兩人身後,打算瞧個熱鬧。
一路上,陸遠小心翼翼地跟著,還偷偷聽到了兩人的談話,得知他們要去軋鋼廠保衛科找人。
陸遠心想,自己沒必要跟去軋鋼廠,便轉身朝著婁家的方向走去。
到了婁家,他掏出鑰匙,開啟門,徑直走了進去,順手還把屋裡的燈都給點亮了。
約莫過了一個多小時,劉海中和許大茂帶著軋鋼廠保衛科的一群人,氣勢洶洶地來到了婁家,將房子團團圍住。
為了把這些下班的保衛科人員叫回來,可費了不少功夫。
“屋裡燈亮著,看來他們還沒睡。
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