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心裡頭明鏡似的,對棒梗的習性瞭如指掌。
他知道棒梗這孩子聰明伶俐,就是有時候手癢,愛拿點小東西。
但在傻柱看來,這根本不算偷,尤其是秦姐的寶貝兒子拿他的東西,他更高興得不得了,哪裡會認為這是偷竊行為?
可問題是這僅僅只是他的想法,不代表別人也這麼想。
“哎,你們看傻柱那模樣,肯定是心裡有鬼,覺得棒梗真拿了錢,不敢賭了!”閻解放一見傻柱猶豫,立馬大聲嚷嚷起來,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
“可不是嘛,傻柱平時看著挺虎的,一到關鍵時刻就慫了。我看,他不好意思直接說棒梗是賊,所只能在這兒裝慫了!”旁邊有人跟著起鬨,說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
傻柱一聽這話,臉一下子就紅了。
他這人要面子,哪裡受得了這種侮辱?於是腦袋一熱,就豁出去了:“誰說我不敢賭?我那是嫌你這賭注太小了,沒意思!要賭就賭大的,三十塊怎麼樣?我賭棒梗沒拿賈張氏的錢!”
“什麼?三十塊?傻柱你瘋了吧?這賭注也太大了點吧!”一聽傻柱這話,周圍的人都愣住了。
要知道,三十塊錢不是個小數目,很多工人一個月的工資都趕不上這個數。
“哈哈,看來我們誤會傻柱了,他不是對棒梗沒信心,而是覺得這賭注太小了,不屑於玩!”跟傻柱關係不錯的壹大爺易中海這時候站出來打圓場了,他這話一出,大家都紛紛點頭,覺得有道理。
閻解放一聽傻柱要賭三十塊,臉色瞬間就變了。
他哪裡拿得出這麼多錢?別說三十塊了,連三塊都費勁。
閻解放的老爹閻埠貴一看兒子這模樣,就知道這事要壞,趕緊出來打圓場:“解放,算了吧,別跟傻柱賭了,我們家哪兒來的那麼多錢?”
傻柱一看閻解放這模樣,心裡頭那個得意。
他就是要用這個辦法嚇嚇閻解放,讓閻解放主動放棄這個賭局。
眼看目的就要達到了,閻解放正要開口說話,卻被一旁的陸遠給打斷了。
“傻柱,原來你嫌這賭注太小了?想玩大的?行,那我們就玩個更大的,五十怎麼樣?”陸遠這話一出口,周圍的人又是一陣驚呼。
五十!這不是個小數目,足夠普通人家過上好幾個月了。
“哎呀,陸遠你這也太狠了吧?五十塊?你當我們都是土豪?”有人忍不住開口了。
“哈哈,不玩大的怎麼叫賭博?再說了,我對自己有信心。”陸遠這話一出,周圍的鄰居們都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畢竟陸遠這個人平時就挺仗義,而且為人正直,大家對他還是挺信任的。
傻柱一聽陸遠要賭五十塊,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難看了起來。
這賭注對傻柱來說實在太大了,要知道他這些年攢下的老婆本和養老錢,最近為了給秦淮茹墊付各種費用,還有柱子奶奶、賈張氏的醫藥費,以及棒梗的學費和醫藥費,都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
現在要讓他一下子拿出五十來賭這個局,他實在有點心疼。
“怎麼了,心裡沒底了?怕真的輸了,面子上掛不住?”陸遠嘴角勾起一抹笑,眼神中帶著幾分挑釁,似乎看穿了傻柱的心思。
他接著說:“要不這樣,你乾脆爽快點,承認棒梗那小子確實動了他奶奶的養老錢,我們這事就算翻篇了,也不用再提什麼賭局了,如何?”
“傻柱,你別在這個時候打退堂鼓!我們男人講究的就是個擔當,是條漢子就得敢跟陸遠較量較量!”一旁的鄰居老張,是個愛湊熱鬧的,一聽這話立馬站出來給傻柱打氣,言語間帶著幾分激將法的意味,企圖點燃傻柱心中的那股子倔強勁。
“是,傻柱,你別讓人家看扁了!我們巷子裡的爺們,哪個不是頂天立地的?這事要是傳出去,說你不敢跟陸遠對賭,以後還怎麼在巷子裡混?”
“哈哈,看看傻柱,這回可是縮頭烏龜了,真是個沒用的傢伙!”
秦淮茹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投了過來,她心裡頭那個急,真希望傻柱能爭口氣。
要是贏了這場賭局,那五十塊錢可是能頂大用場的,畢竟這是拿她兒子的清白做賭注呢。
可要是輸了,哎呀,那五十塊錢可就打了水漂了,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足夠家裡頭幾個月的開銷了。
秦淮茹心裡七上八下的,眉頭緊鎖,臉上的表情複雜得很。
傻柱眼尖,一下子就看見了秦淮茹那糾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