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國公。
韋正。
薛啟仁臉色驟變。
他們都不是傻子。
一點就通。
特別是楊國公。
原本他以為***和趙如風演戲,只是為了商稅,充盈國庫之用。
可他還是大意了。
對方的用心之歹毒,所謀之長遠,簡直令他不寒而慄。
看來因為女兒的事情,他還是受影響了,沒能第一時間想通這一層。
韋正深知其中歹毒後,便立刻道:“那就讓我們的官員,全體反對。”
“反正正式的政令還沒下來。”
“再說,不是說不交商稅的不能參加科舉麼。”
“我們明令禁止家裡人交商稅。”
張志和卻嘆氣道:“沒可能了。”
“交商稅後,商人子嗣可參加科舉一事,肯定已經傳開了。”
“若是我們阻止,別說天下商人。”
“就算我們自己家的商人,都不會放過我們。”
“這相當於堵死了他們晉升的道路。”
“斷人前路,如殺人父母。”
薛啟仁嘆息:“哎,就應該今日早朝之時反對。”
張志和自嘲搖頭:“沒用的,就算早朝時反對,也無濟於事。”
“有一些家族分家也有人在朝廷為官,他們肯定會同意這個提案,之後就能讓家裡人經商,以增強自家。”
“所以從這個提案出現開始,我們就無路可退。”
“怕是那商稅,才是附帶品。”
“***一開始就是針對我們世家出手。”
韋正脾氣還是那麼爆,也砸了茶碗:“草,這***和趙如風簡直不當人。”
張志和深深嘆口氣:“這和他們無關,是***的幕府所為。”
“我們都小看他了。”
“此等陽謀,直刺我們世家要害。”
“我們沒機會躲過去,不如早點想想接下來該怎麼做。”
“說句難聽的,你們別以為我們能繼續控制家族分支供養我們,就完了。”
“從今天起,我們面對分家都要收斂一些了。”
“特別是家族直系子弟,都要夾著尾巴做人。”
薛啟仁疑惑問:“為什麼?”
“我們只需要穩住家族不就可以了?”
張志和嘲諷出聲:“我就問你們一句,你們家裡,誰還沒有過欺壓分支的行為。”
“以前壓迫分家,是因為分家要依仗我們。”
“可以後呢?”
“三年五年沒什麼。”
“八年十年呢?”
“各個分支家裡都有官員出現。”
“我們還壓迫得那麼狠,還按照原先的行事風格。”
“一旦分支家裡出現位高權重的官員,那就等著家族分裂吧。”
“哪怕家族不分裂,也再不會團結,直到貌合神離,離心離德。”
頓時四人都沉默了。
天下至強的陽謀,也不過如此了吧。
恐怖,***那位神秘幕府,太恐怖了。
簡直令人不寒而慄。
四人裡面張志和感觸最深。
他想起當初秦浩說的那句話。
“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們世家配合。”
現在他深深感受到這句話的威力。
秦浩給出的從來沒有什麼陰謀詭計。
除了上次那個缺德主意之外,全都是陽謀。
而且都是他們無法反抗的陽謀。
這時候沉默的韋正開口了:“我們家裡的情況,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不過,眼下我們不能再讓***上朝了。”
“她的立場太堅定了,只要有機會,她就會試著壓垮我們。”
“只是趙如風一人,我們還好應對。”
其他人三沒想到暴怒的韋正還能說出這麼有真知灼見的話。
可這話也像是點醒三人。
看來,是時候讓***退出朝堂了。
曾經***入朝時,眾人只以為是小打小鬧。
現在情況,可不能再放任***繼續胡鬧下去。
“有什麼辦法?”薛啟仁問。
楊國公淡淡道:“***今年十八有餘,平常家女子十六便嫁人,***至今未招駙馬,也是時候招駙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