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蕭宗,彼岸宗與天蘊宗的變故,一時間震動了整個修真界。
“雲蕭宗宗主夢溟不知所蹤,現任宗主夢譽嵐力挽狂瀾,現任副宗主的師弟雪慕楓去了邊關,謹防魔族,西域等勢力。”
“天蘊宗宗主任芷虞殉道,現任宗主北月璃,似乎正在閉關,提升修為。”
聽著弟子的彙報,鬼影輕輕敲著茶盞,臉色蒼白憔悴,黑眼圈極為明顯。
鬼均在一旁看著,不禁震驚...
他這是夜不能寐多少天了?
換平常自己這個偽人弟弟這麼憔悴,他是一定會上前嘲諷的,但是現在...
與以往不同啊。
就連鬼渙都不知該如何勸他,更何況自己...
突然想到自己這個當哥的似乎從來也沒了解過自己的親弟弟,鬼均有些悵然。
“宗主!!!”葵酌突然焦急的跑進來,大聲道:“誒喲喂您可別傷感了,去看看鬼渙公子吧,勸都勸不住的...這可怎麼辦。”
“他怎麼了?”鬼影的面色終於有些動容,拂袖站起。
“鬼渙公子一直鬧自殺呢!”
鬼影握著茶盞的手一僵,轉頭放下茶杯,疾步往鬼渙的住處而去。
*
“誒誒誒!你們說我用這個繩子能死的了嗎?”鬼渙踮著腳尖,一臉好奇。
“三公子...您可別鬧騰了。”旁邊的人哭笑不得。
誰家正常人上吊腳能沾地的?
之前還拿什麼“彼岸宗秘聞忠實讀者”送的薯片割腕呢...
鬼影黑著一張臉過來,就看到這個。
“你胡鬧什麼?“他冷聲道,一把扯下細的跟麵條似的繩子,薅住鬼渙的頭髮。
“疼疼疼疼疼!!!”鬼渙慘叫一聲。
倒黴催的,他二哥這脾氣...果然是變差了許多。
“我這不是單純覺得...沒什麼指望了嘛。”鬼渙嘆了口氣,喪喪的道。
“什麼沒指望。”鬼影突然一鬆手,鬼渙水靈靈的掉在了地上,揉著尾椎骨,疼得齜牙咧嘴。
“我總覺得...西域人就算再有神通...就這麼一路偷渡到國都附近也是不可能吧?”鬼渙託著腮幫子緩慢的道。
突然詭異的安靜幾秒。鬼影的臉色愈發陰沉,半晌,才和緩了聲音,“你到底想說什麼?”
“小弟只是想說...”鬼渙低著頭,看不清其表情,“奸佞不除,怕是殃及許多無辜之人...”
“好。”鬼影淡聲道,“那換個問題。你覺得親和義哪個更重要些?”
“這很難說。小弟粗鄙,只知道從前就有被所謂“親”所連累反而害死了更多真正的親人的。邀仙鎮的賀蘭公子不就是如此?”鬼渙語調也稍稍變了些,還是一副天真模樣,但卻一直低著頭。
鬼影看了鬼渙一會兒,忽然唇角微微一彎:“說的不錯。”
他轉過身去,黑袍於陰沉的天空下,被風吹的翻滾:“即日起把本君當年的導師都撥給三公子,務必要讓他迴歸正軌,奮發向上。”
鬼渙:?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數月後。
有傳言道殃心皇宮失火,皇帝鬼巍被找到時已經吊著一口氣不能言語,但提到傳位之事時,卻直指著鬼均,眼睛瞪的像銅鈴。
鬼均鬼影和鬼渙都是滿面淚痕,鬼影抹著眼淚說了一句父皇安息吧,鬼巍瞬間眼一瞪脖子一僵死了。
*
鬼均和鬼影二人相對立於宮門口,此刻已經深夜,萬籟俱寂。
半晌,鬼影假笑著行禮:“陛下。”
鬼均臉色陰沉:“你小子火候掌控的還挺好。”
“那可不是麼。特意為陛下前途考慮,陛下感動嗎?”
鬼均:感動你馬。
“你也是忘川天坑之變後才發現的?”他換了個問題道。
“發現什麼?臣弟聽不懂您在說什麼。”
鬼均一股無名火湧起。不管什麼時候,對方永遠是一副自己奈何不了的樣子。
“還非要等我...朕說出來?就是...先帝與西域有所勾結之事。”
“哦,險些忘了。臣弟也是在忘川天坑之變後偶然得知的。”
“行了行了。”鬼均警惕的後退“你一口一個臣弟的,我犯惡心。”
“我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你為何從鬼渙鬧著自殺之後就開始籌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