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風,在沒有陽光的直照下,還略帶點舒適的涼爽,麻雀停駐在枝丫上,卻在聽到動靜後,展翅逃離。
桃城武越打越是心驚,從防守和力度上來講,南溪糖完美的簡直不合常理。
他那引以為傲的【垂直扣殺球】,如今也不過偶有機會突破防線。
然而,隨著她那比之【波動球】還要重的回擊力道,讓比賽最終在被抽飛的網球拍下,宣告結束。
南溪糖一屁股坐在地上,她現在喉嚨中感覺到了腥甜,雙手撐在身體兩側,粗重的喘息,讓她不自覺仰頭。
汗水讓她額間的發,粘在一起,一溜一溜的,衣服也被汗水打溼,全身黏糊糊的讓她特別不舒服。
跟桃城武打球,她的感覺就是【莽】。
他是用進攻當防守的人。
圍觀的眾人現在不知該說什麼,一時間有些沉默的看著,正在發愣的桃城武。
好像都在等他最後的反應。
他能有什麼反應呢?
桃城武不相信,他輸了。
對,輸了。
以兩球之差,輸給了一個女孩。
愣神了一陣,像是終於找回了神志,有些搖晃的轉身去撿自己的球拍。
“大石,阿桃他,沒事吧?”
菊丸英二從大石秀一郎身後探出頭,有些擔憂。
“阿桃學長不會受到打擊了吧!”
越前龍馬不覺得桃城武會經受不起挫折。
“阿桃……”
河村隆憂心的看向桃城武。
桃城武撿起球拍後,沉默僵硬的背影,讓人不知他臉上是何表情。
乾貞治推了推眼鏡,將不知從哪裡掏出的筆記本開啟,刷刷的寫著什麼。
“學長。”緩過來的南溪糖舔了舔乾澀的下唇,側頭看向桃城武那邊,聲音略顯沙啞,“輸了可不興哭鼻子啊。”
對面沉默的人像是被這句話刺激到了,突然將網球拍舉起來,等他轉過身時,眾人才看見那堅毅火熱的眼神。
只聽他大聲的喊著,“還差的遠呢!!”
聽到他這猛男暴喝,青學眾人滿頭黑線,只覺得之前的擔憂都錯付了。
只有越前龍馬將帽沿一壓,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那嘴角微微勾起,隨後吐出兩個字,“幼稚。”
而坐在地上的南溪糖是不懂這個梗的,只是覺得這句話跟他這個結實的大高個著實不搭。
難道這就傳說中的反差萌?
南溪糖的身體下意識抖了抖,臉上浮現出一絲嫌棄。
網球魅力在於,比賽時的摩擦碰撞,比賽後,或能惺惺相惜成為朋友亦或摯友,或會互不順眼,至此誰也不服誰。
一切都未嘗可知。
桃城武來到南溪糖跟前,向她伸出了手。
南溪糖內心有些觸動,逆光看著他,她略微有些恍惚。
打網球或許很好,不過……
想到立海大的眾人,她不自覺彎了眉眼,看他們打球更好,她更願意陪著大家,讓他們站在頂峰,璀璨耀眼。
將手放上去,桃城武把她拉了起來,其餘人也都圍了過來,像是看什麼稀奇一樣。
“溪糖學妹,下次我們再比一場,我一定會贏!”
被圍在中間,南溪糖也不露怯,眉尾一挑,“看我心情。”
……
……
一天的時光,在訓練間,很快就過去了。
真田弦一郎從休息室的窗邊,看著已經偏暗的天色,不由加快了收拾網球揹包的動作。
最後將拉鍊拉好後,便聽見叩門的聲響,轉頭看去,就見原本該走的幸村精市倚靠在門邊。
“幸村?還沒走?”真田弦一郎問話間,將網球揹包背在了肩上。
“一起。”幸村精市眉目柔和,臉上是對待親近之人的溫和,“順路陪你去接小糖果。”
真田弦一郎走過去,看了他幾秒,不知想了些什麼,收回目光後,直接從他身側走過,“走吧。”
一同出了校門後,二人在坐車的必經之路,看到那群原本早該回家的人。
車站處,幾人或靠或蹲或是站的筆直。
在看見他們倆,丸井文太揮舞著手,蹲在地上的切原赤也站了起來,倚靠在電線杆旁的傑克桑原和仁王雅治站直了身體,柳蓮二及柳生比呂士也看了過去。
丸井文太:“等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