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3 / 4)

習慣。

&esp;&esp;從前他覺得日子過的極其無聊,成日裡無所事事,混吃等死。可如今卻覺得每一天都過得很充實,每天努力做好上頭交辦的差事,便覺得離心裡的目標又近了一步。

&esp;&esp;前幾日,他又協助上級破了幾起偷盜大案,想必年底升官指日可待。

&esp;&esp;這些人都是平日裡與他交往密切的好兄弟。薛況幾番推脫不掉,被幾個同僚硬拉進了蘭桂坊。

&esp;&esp;那金寶兒是蘭桂坊的花魁娘子,彈得一手好琵琶,人也生得嫵媚多情,極富才情,是京城的貴公子爭相追捧的物件。那些富家公子豪擲千金,只為聽她一曲琵琶,為博美人一笑。久而久之,金寶兒便仗著自己有幾分才藝,養出了幾分傲氣,只要她不高興,無論客人出多少錢都難見她一面。

&esp;&esp;聽說今天她肯出來接客。那些客人自然是爭先恐後都湧入蘭桂坊,只等那金寶兒將手中的珠花一拋,珠花落在誰的手中,誰便有機會和金寶兒共度良宵。

&esp;&esp;偏偏薛況便是這個幸運兒,當他被好兄弟的拉進蘭桂坊之時,金寶兒手中的珠花便砸在他的身上。

&esp;&esp;兄弟們都在起鬨,“況哥好福氣啊,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像金寶兒這般的人間尤物,京城中多少富家子弟都夢寐以求,求之不得呢!”

&esp;&esp;薛況從前雖然胡鬧,但為人卻很有原則,吃喝嫖賭中的“嫖”他是不沾的。

&esp;&esp;只因他的生母茉姨娘本就是餘氏的洗腳丫鬟,出身低微,因為父親薛遠酒後寵幸了一夜,便有了他。

&esp;&esp;可薛遠並不喜愛茉姨娘,甚至在抬了她的位份之後,便再也沒來過茉姨娘的房中。

&esp;&esp;茉姨娘沒讀過書,也不識字,只會做些女紅刺繡,成日悶在房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又因愛慕相貌俊朗的相爺,只知每日在房中苦等,又見不到薛遠,便只能為薛遠做些衣裳和鞋襪寄託相思。

&esp;&esp;茉姨娘性子膽小怕事,從不敢送出,只是不停的做衣裳。薛遠根本就不知她的心思,加之她出身低,在府裡也沒有什麼存在感,性子沉悶,每日只是在房中唉聲嘆氣,倒也不與人結怨。

&esp;&esp;但府中的下人見風使舵,從不將茉姨娘當成主子,言語中也頗為輕視。

&esp;&esp;而薛況是府裡唯一的庶子,處處被上頭兩位嫡出的兄長壓了一頭也就罷了,還經常受府裡下人的冷眼,於是他便只能用闖禍來引起父親的注意,每一次闖禍,雖說都會被父親責罰打罵,但父親也來茉姨娘的茉香院坐一會,茉姨娘的臉上便會出現久違的幸福笑容。

&esp;&esp;可父親根本就不喜歡茉姨娘,即便偶爾來茉香院小坐一會,兩人便也是相顧無言,薛遠很快便會找個藉口匆匆離去。

&esp;&esp;薛況從小目睹生母茉姨娘的不幸,便發誓今後一定要和自己真正喜歡的人在一起,更是告誡自己若是要了女子的清白,也會負責到底。發誓只娶妻,絕不納妾。

&esp;&esp;故他和同僚喝酒賭錢,卻從不碰女人。

&esp;&esp;於是他將手裡的珠花扔給同僚,“這好福氣讓給你,你們知道的,老子對女兒沒興趣。走!趕緊上樓聽曲,喝幾杯,兄弟我還有差事在身,不能耽誤了正事。”

&esp;&esp;說著薛況和幾個素日要好的幾個好兄弟一起入了二樓的雅間。

&esp;&esp;那支珠花他隨之往上一拋,又丟還給了金寶兒。金寶兒覺得詫異震驚不已,從來只有她拒絕男人,還是第一次被男人拒絕。

&esp;&esp;她見那拋還給他的少年,少年眉清目秀,高束長髮,風流不羈,自是對他生出了幾分好感。更難得的是那少年與眾不同,同那些富家子弟不一樣,旁人都是色眯眯的看著她,可少年卻連都不看他,不是那般風流好色之輩,便暗暗生出了幾分傾慕心思。

&esp;&esp;於是在薛況進入雅間中喝酒,她也抱著琵琶進了房中。

&esp;&esp;在一樓名叫雀橋仙的雅間中,屋中幾名富貴公子正在飲酒作樂,那些打扮得妖嬈的舞姬彷彿柔弱無骨依偎在幾位貴公子的懷中,其中一個人道:“三公子今日好雅興,在下讓蘭桂坊的姑娘陪您多喝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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