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sp;等到三十板子打完了,薛燃也終於承受不住,暈死過去。
&esp;&esp;餘氏也跌坐在地上,哭成了淚人,“老爺,燃兒他已經知道錯了,你為何還如此狠心。那些字畫他說過會想辦法替老爺找回來的,老爺就放過他吧。”
&esp;&esp;薛遠卻不為所動,冷哼一聲,怒道:“那是我收藏了一世的心血,他竟然都偷出去賣了,我,我打死這個畜生。”
&esp;&esp;薛遠怒不可揭,奪過家丁手中的棍棒,狠狠地打在薛燃的腿上,只聽一聲慘叫,餘氏已然暈了過去,而屋裡的所有人都沒料到薛遠竟然真的打斷了薛燃的腿。
&esp;&esp;原本已經昏迷的薛燃已經痛得轉醒,卻兩眼一黑,再次疼暈了過去。
&esp;&esp;直到薛老夫人拄著柺杖趕到,得以阻止了兒子再繼續打下去。
&esp;&esp;“你何苦下狠心如此打他,罰過了便夠了,我記得你並非如此狠心之人,今日是非要打死他嗎?雖說薛燃的確犯了大錯,可你打斷了他一條腿,日後還如何考功名,又如何習武?你是毀了他的前程啊!”
&esp;&esp;薛遠對薛老夫人躬賠禮,“是兒子的錯,是兒子下手不知分寸,求母親原諒。”
&esp;&esp;“哼。”薛老夫人吩咐道:“還愣著做什麼,快去請郎中來。”
&esp;&esp;薛雁見長兄滿身是血,還被打斷了一條腿,深感震驚之餘,也很是同情長兄的遭遇。見薛燃被人抬走了,眾人也陸續離開了薛府前廳。
&esp;&esp;她便拉住薛況,問道:“你覺不覺得父親今日有些古怪?為了幾張字畫,竟然真的下狠手打斷了長兄一條腿。”
&esp;&esp;薛況也道:“是啊!我也覺得奇怪,老頭子平日裡也不是那般嚴厲的人,雖說每一次都是喊著要打斷我的腿,可也只是嘴上說說,並未真的動手過,長兄捲了銀子離家出走的確是他的錯,但也不至於真的打斷腿吧!薛燃從蘇州回來是真的改變了許多,他已經痛改前非,跟羅大哥專心學刀法,也不再胡鬧了。老頭子這次是真的做的太過分了。”
&esp;&esp;薛雁問道:“在我去蘇州的那十多日,府裡可發生了什麼大事?”
&esp;&esp;薛況想了想,便搖了搖頭,“除了你和薛凝換親,再沒什麼大事。”
&esp;&esp;“那宮裡呢?”
&esp;&esp;一經薛雁提醒,薛況便想起宮發生的一件事來,“宮裡的那件大事便是八皇子摔傷了腿,薛貴妃被牽連禁足,皇子間的帝位之爭,難道這件事也與薛家有關?”
&esp;&esp;薛雁心中暗暗覺得有些不妙,心想這件事只怕沒這麼簡單,貴妃多半出事了,倘若貴妃出事,薛家還能獨善其身嗎?
&esp;&esp;這時壽安堂的陳媽媽前來,來請薛雁,道:“老祖宗請二小姐過去一趟。”
&esp;&esp;薛雁欣喜道:“從蘇州回京,我便沒見過祖母,正想去看看祖母呢。”
&esp;&esp;陳媽媽笑道:“薛老夫人也很想二小姐。”
&esp;&esp;薛雁對三兄薛況說道:“咱們一道去看看祖母吧?”
&esp;&esp;薛況趕緊搖頭,“祖母不喜歡我,她老人家身體本來就不好,只怕看到我便會病得更厲害了。我去看看長兄,二妹妹自己去吧!”
&esp;&esp;陳媽媽也笑道:“老祖宗看到你們這些愛闖禍的便覺得頭痛,也只有二小姐能替老祖宗分憂,也算三公子有自知自明。”
&esp;&esp;薛況做了個鬼臉,趕緊溜之大吉,老祖宗規矩甚多,見到他便會開口斥責,他又何必去壽安堂找罵。
&esp;&esp;他出了薛府,便上了馬,握緊腰間的繡春刀,打算去辦差,今日的任務便是巡街。
&esp;&esp;當他策馬路過蘭桂坊時,突然被一群同僚攔住,“況哥,聽說寶兒姑娘出了新曲子,咱們也去聽聽曲,喝兩杯?”
&esp;&esp;自從上次蘭桂坊出事之後,薛況便已經痛改前非,再也不入青樓賭坊。每天努力做好上頭派下的差事。還得了指揮使的誇讚,有望晉升千戶的職位。
&esp;&esp;他更是盡心盡力,積極上進,不再與人鬼混,改變了那些紈絝子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