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眉頭,清了清嗓子,道:“當務之急是先找到人再說。”
&esp;&esp;王念雲見董菀一改往日的溫柔和善,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凌厲,知自己不小心說漏了嘴,心中惴惴不安,但經董菀提示點撥,瞬間便明白了董菀的意思,順著她的話,說道:“我也是擔心薛妹妹的安危,擔心那闖進來的男子對她不懷好意,為對她不利,咱們還是想辦法先找到她才說。”
&esp;&esp;王念雲先是在床底翻找,又讓人到院子裡能藏人的地方都尋了遍,卻並不見人影,便將目光鎖定了屋中唯一可藏人的梨花木櫃子。
&esp;&esp;她今日精心布了這個局,一定要讓薛雁身敗名裂,狠狠報復她讓母親深陷牢獄。
&esp;&esp;“妹妹,我要找到你了。”王念雲朝那櫃子走了過來,心想既然薛雁並未離開,那她敢肯定薛雁就藏在這櫃中。
&esp;&esp;薛雁見王念雲離她藏身的櫃子越來越近,嚇得花容失色。
&esp;&esp;若是讓王念雲找到,見到她這般衣不蔽體坐在寧王懷中,便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她嚇得心臟怦怦直跳,顧不得手臂的疼痛,緊張得在自己的腿上擰了一把。
&esp;&esp;而餘氏也緊張極了,這屋中僅有這幾個櫃子沒被找過,倘若女兒和那陌生男人當真藏在櫃中,那女兒今後該如何自處,不但和謝家的親事不能成了,日後恐怕也無人敢再娶。
&esp;&esp;情急之下,餘氏往旁一歪,身體朝一旁倒去。只見福寶眼疾手快趕緊扶住了餘氏,見餘氏衝她使眼色,福寶當即心神領會,大聲道:“夫人,您怎麼了?可是身體覺得不適?”
&esp;&esp;福寶嗓門大,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朝餘氏看來,而董菀也著急上前,目光面露關切,焦急問道:“姐姐這是怎麼了?”
&esp;&esp;餘氏慢悠悠地睜眼,紅著眼,虛弱地說,“竟突然覺得頭部刺痛難忍,怕不是……”
&esp;&esp;福寶接過話頭,“夫人定是舊疾復發,這病來的突然,必定十分嚴重,奴婢這就扶夫人到謝夫人的院子稍作歇息,勞煩請董姨娘為夫人請郎中。”
&esp;&esp;薛雁終於鬆了一口氣,眾女眷都圍在母親的身邊,噓寒問暖,關心病情。
&esp;&esp;她知是母親為她解圍,心下稍安,只需等到那些女眷隨母親離開,她便可順利逃出去。
&esp;&esp;這時霍鈺在她的身邊輕聲說道:“可以別掐了嗎?”
&esp;&esp;屬於男子的炙熱氣息拂過臉側,好像無數輕柔的吻落在臉頰上,薛雁身體一僵,心也跟著一顫,瑩白的臉頰瞬間紅透了。
&esp;&esp;她順著霍鈺的目光低頭一看,卻見自己正用力掐在霍鈺腿上,難怪方才她感覺不到痛,還以為是自己過於緊張的緣故,原來她順手掐的是霍鈺,便趕緊鬆了手,面色微窘,“我原以為掐的是自己。”
&esp;&esp;霍鈺低頭見她紅透的小小耳垂,想低頭含吻上去,但卻迎上那雙滿是驚恐的黑亮的眼眸。
&esp;&esp;他喉結微微滾動,努力剋制內心突然燃起的慾念。
&esp;&esp;薛雁抬頭便能看見那緊緻的下頜,高挺的鼻樑,她和霍鈺離得那樣近,發現他的五官當真生得極好,長眉入鬢,雙眸若星,相比謝玉卿偏柔和溫潤的長相,寧王那偏英氣的長相則似刀刻斧鑿般冷峻凌厲。
&esp;&esp;甚至他的五官比謝玉卿更精緻好看。只因他久經沙場,練就的一身肅殺之氣,讓人不敢直視那如畫般的精緻眉眼。
&esp;&esp;突然,霍鈺察覺到她在看自己,唇邊勾著笑,將懷中的她緊了緊,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王念雲來了。”
&esp;&esp;果然,那王念雲仍不死心,未曾離去,用力拉開了旁邊的櫃子。
&esp;&esp;霍鈺察覺到她的驚慌,低聲道:“待會躲在我懷中不要出聲,一切都交給我。”
&esp;&esp;餘氏突然稱病讓王念雲心中懷疑,又擔心錯過了這次讓薛雁身敗名裂的好機會,於是在眾女眷簇擁著餘氏離去之時,王念雲卻突然開啟櫃子。
&esp;&esp;不過這個櫃子並未藏人,王念雲不死心,朝薛雁藏身的櫃子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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