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灩的喊聲終於驚醒了太后,太后跟前的掌事嬤嬤從殿內走了出來。
掌事嬤嬤看著江沅灩,搖了搖頭,道:“少夫人何必如此任性,太后雖然被你吵醒,但她老人家也動怒了。”
江沅灩:“並非我任性,而是我必須護著我婆母,還請嬤嬤行個方便,讓我進去。”
“少夫人進來吧。”
江沅灩跟隨掌事嬤嬤進去之後,見太后正按著額頭,想必是頭疾又犯了。
江沅灩跪下道:“太后,請恕臣婦無禮。”
太后皺著眉頭道:“沅灩,你向來懂事,方才是怎麼了?”
“太后,有宮人謀害我婆母,請太后為我作主。”
“什麼?”太后道:“哪來的宮人,如此大膽?”
“她明面上是太后慈寧宮的人,可背後卻另有主子,至於是誰,還請太后明察秋毫。”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江沅灩不介意將事情鬧大點。
既然對方膽敢在宮裡算計溫夫人,她便一定要反咬一口回去。
若此時說惠妃邀請溫夫人去她宮中,太后只會責怪她大驚小怪,可若是說太后宮裡有背主的奴婢害人,太后必會重之。
果然,江沅灩這般一說,太后面色凝重。
“是誰?黃允福呢,他死哪去了?”
“太后,老奴來了。”
黃公公汗流浹背的從外面趕了回來,他道:“太后,奴才該死,方才內務府有事召奴才過去一趟,奴才這才趕回來。”
“去查,方才沅灩說有宮女背後有別的主子,你給哀家去查,到底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在哀家的慈寧宮安排人。”
“奴才遵命。”
有了太后的懿旨,誰也不敢輕視,黃公公立馬著手,將方才的宮女抓了過來。
“黃公公,此人名喚鑫兒,在慈寧宮當差三年了。”
鑫兒被抓後,有些傻眼了。
她沒想到,這汝南侯的少夫人會如此生猛。
出了這種事情,她難道不是先著急去惠妃那兒找自己的婆母嗎?到時候,不僅可以治她一個亂闖宮闈的大不敬之罪,還能讓溫夫人肚子裡的孩子不保,這樣一來,就能一箭雙鵰了。
可現在,亂了。
全亂了。
黃公公朝著鑫兒就是一巴掌,他怒道:“賤婢,方才內務府那邊的人難道是跟你串通的,他們前腳喊走本公公,你後腳就在慈寧宮鬧事?”
鑫兒忙道:“公公,我沒有。”
“沒有?你打量著本公公是傻子呢,雜家告訴人你,雜家最憎恨背主的玩意!”
黃公公在慈寧宮當差多年,他哪能不懂這其中的彎彎繞繞,方才他上了這丫頭的套,如今反應過來,自然是怒極。
若沒有江沅灩,今晚只怕是要出大事了。
黃公公命令道:“來人,去這丫頭的住處搜,若她是別宮的人,必然能找到蛛絲馬跡,另外,再給些顏色這丫頭瞧瞧,讓她該招的全招。”
“是。”
幾個宮人拖著鑫兒下去,鑫兒嚇得臉上血色全無。
她道:“黃公公,您饒了鑫兒吧,黃公公饒命啊!”
鑫兒被拖走後,黃公公對著江沅灩抱拳。
“少夫人,是老奴糊塗,方才險些中了這賤婢的計了,只是老身還是想不明白,他們這群人圖謀的是什麼?”
是啊,表面上看,惠妃與溫夫人無冤無仇,她能圖謀什麼呢?
除非,惠妃背後還有別人。
好在,現在黃公公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江沅灩道:“公公客氣了,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只是擔心婆母出事,一切從本心出發了。”
黃公公聽罷,看向江沅灩的目光更加敬重了幾分。
這世間能讓自己置身危險救婆母的人可不多了。
鑫兒被拖下去之後,很快便招了。
原來她真是惠妃的人,她來慈寧宮三年,便做了三年的內應,慈寧宮有什麼訊息她都是第一時間轉告給惠妃。
再加上有宮人從鑫兒房裡搜出了許多銀票,這些銀票絕不是鑫兒一個小宮女能有的。
這更加坐實了鑫兒被收買的事實。
黃公公啐了一口,怒道:“吃裡扒外的東西,雜家是一個也不會放過!”
罵完後,黃公公立馬進了太后寢宮,太后此時正躺在床上,頭痛難安。
江沅灩走了過去,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