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想趕人走,又豈會趕不走呢。
更何況當朝太后。
江沅灩心中明白,太后對常遠本就疼愛有加,再加上常遠又有軍功在身,只是這宮人們夾在他們之間難做,不敢得罪罷了。
江沅灩朝著殿外走去。
冷霜娥看見她走過來,心情複雜。
若是從前,她必定要在江沅灩面前炫耀一番,畢竟自己找了常遠這棵大樹。
可不知為何,她看見江沅灩又有些惶恐害怕。
自己敗在江沅灩手中多次,這一次會不會又要敗了?
冷霜娥不由拉了拉常遠的衣角,小聲道:“將軍,我害怕。”
常遠道:“霜娥,是不是她從前欺負你了?”
冷霜娥眼神躲閃,向常遠靠近,對江沅灩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樣。
這更加認定了常遠心中的想法。
常遠見冷霜娥如此委屈,怒視江沅灩道:“江氏,你一出現她便害怕成這樣了,定是你從前對她做了很過份的事情!”
江沅灩心中冷笑,都道常遠將軍重義,可太過重義反而顯得愚蠢。
她道:“常遠將軍怎麼不說,我一出現她就害怕,莫不是她做了什麼虧心事呢?”
冷霜娥神色一僵,忙道:“你在強詞奪理,我才沒有做什麼虧心事,是你太過狡詐,所以我才害怕你靠近。”
江沅灩道:“是嗎,你是怕我又把你送入大理寺吧,說來也真奇怪,你當初是如何從大理寺逃出的?”
冷霜娥陣一陣紅一陣白,她努力眨了眨眼,眼中淚水掉落。
“沅灩,我知道你不喜我,可你也不能隨口誣衊我,我並非從大理寺而逃,而是洗脫了身上所有的冤屈才出來的。”
“若你的冤屈也能清洗,那這世間就沒有壞人了。”江沅灩目露不屑。
“江氏,你太過分了。”
常遠見冷霜娥被欺負,他攔在冷霜娥面前,一副保護欲十足的模樣。
江沅灩瞥了常遠一眼,道:“看來將軍的眼很瞎,我勸將軍還是去看一下眼吧,否則將來後悔的恐怕是將軍你自己。”
江沅灩倒是很期待,冷霜娥那些事若是常遠知道了,會是何反應。
果然,江沅灩一提到這個事,冷霜娥面色一變。
常遠道:“別在這裡故作玄虛,霜娥這般心善的人,從前都是你冤枉了她。”
江沅灩不準備與他多做無謂的口舌之爭,她在冷霜娥身邊停下,湊近她身邊道:“你如果不想我當眾揭開你的醜事,直接惹怒太后,你只管讓常遠將軍現在就鬧到太后那裡。”
冷霜娥心中一驚,若現在太后對自己動怒,她可承受不住。
冷霜娥雖然心有不甘,但她還是拉了拉常遠的衣角。
”將軍,罷了,今日太后想必是參加宮宴乏了,不如我們先回去,改日有機會再來拜訪。“
”可改日的話,只怕你入不了宮。“
”不要緊,只要與將軍在一起,總有一天太后會同意你娶我過門的,就算太后不同意,這一世我不要名分也跟定你了。“
常遠被冷霜娥這番話感動了,霜娥為他付出這麼多,他也不能意氣用事。
今日若真惹怒了太后,他與霜娥的婚事只怕又要磕磕絆絆了。
“行,那我們明日再來,江氏,我警告你,在我們來之前,不許動任何心思,否則我絕不會放過你。”
江沅灩冷笑一聲,道:“常遠將軍說笑了,我一個小女子能有什麼心思?倒是我奉勸將軍一句,眼瞎是病,及早去治。“
“你——”
常遠氣結,倒是沒想到,長得這般漂亮的女人居然是個牙尖嘴利的。
“請走吧。”
江沅灩懶得再與他們周旋,她先是回到內殿告知了黃公公一聲,隨後便去偏殿尋溫夫人。
只是當她進去的時,偏殿一個人影也沒有。
不僅溫夫人,就連溫夫人身邊伺候的丫鬟和婆子都不見了。
江沅灩心中一驚,她急忙走出偏殿。
此時,一位年長的宮女走過來,朝她福身道:“方才有惠妃身邊的嬤嬤過來,請汝南侯夫人過去一聚。還請少夫人勿要擔心,先在慈寧宮用茶吧。”
“惠妃?”
自己與惠妃並不熟,也未曾聽婆母提起過與惠妃相交,怎麼無緣無故,惠妃邀請婆母過去?
“這茶我就不喝了,帶我去惠妃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