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沅灩,你問這個做什麼?”
劉榮關心地看向江沅灩,道:“是不是姐夫時常向你們唸叨這案子,所以讓你擔心了?放心好了,這案子已經結案了,接下來姐夫也能輕鬆一陣了。”
江沅灩搖頭道:“姐夫,我總覺得這案子還沒結。”
“還沒結?”劉榮失笑道:“沅灩,你一定是想多了。罷了,這案子已經過去了,別再想了。”
劉榮拍了拍江沅灩的肩膀,道:“我去陪爹下棋了。”
江沅灩點頭,看著劉榮進了屋,開始與江泊安在棋局上大殺四方。
父子倆玩得不亦樂乎。
江沅灩站了片刻,轉身朝著自己屋子走去。
一路上,她都在思考著,難道說,自己想錯了嗎?
義莊。
宋慕淮將一疊銀票拿了出來,放在龍駝子面前。
龍駝子一隻獨眼冒光,高舉雙手想要去接過銀票,卻沒想到,宋慕淮將銀票拿開,他撲了個空。
龍駝子不爽道:“公子,這是何意啊?”
宋慕淮:“你辦事不利,當罰,所以這些銀子自然不能都給你了。”
“罰?公子憑什麼罰老朽,你要的臉皮都可好好戴在你臉上,它與你的臉完美契合,你照鏡子時,該是很滿意才對啊!”
宋慕淮眉頭緊鎖,道:“這活人的人皮確實不錯,但我不想鬧出人命,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一張活人皮三百兩,我可沒想用這錢買他們的命。”
這些人都死了,而且一死就是好幾具屍體。
京兆尹那些人就跟狗一樣的,聞著味兒的到處找,不僅是他們,這次就連兵馬司的也參入其中。
自己可是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將龍駝子做的那些事給擦乾淨屁股。
否則不然,若是查到他這裡來了,他所有的一切都前功盡棄了。
宋慕淮不滿道:“一張活人皮三百兩,本公子給你收拾爛攤子都不止花了三百兩,龍駝子,你做生意該講誠意才是。”
龍駝子嘖嘖兩聲,道:“宋公子,你當這是剝兔子皮狐狸皮呢?這可是人皮?這人啊要是命弱了一些,受不住死了也是正常。”
“再說了,你滿京城去打聽打聽,除了我之外,誰還願意做這事。”
龍駝子道:“為了你,我可是沾滿了鮮血,你若是敢罰我一分錢,信不信明日我便將為你剝人皮的事情,鬧得滿京城都知道。”
“是嗎,”宋慕淮眼眸裡透露出一絲危險的訊號,他目光帶著殺意看向龍駝子,“要不你試試?”
龍駝子被宋慕淮的眼神給嚇到了,他後退一步,無奈揮手道:
“罷了,算我倒黴,你要罰便罰吧。”
宋慕淮抽出兩張銀票,龍駝子瞬間肉疼。
宋慕淮:“這兩張銀票等到下次你剝皮完後,人能活著時,本公子十倍獎你。”
龍駝子一聽,頓時笑顏開懷。
“行,咱們就此說定了,話說宋公子,你上哪找的書生啊,他可真是個實心眼,一口氣將所有罪名都認了。”
“我與他並不相識,”宋慕淮聲音平靜地讓人聽不出他任何一絲情緒,他道:“不過是偶爾間得知他母親重病,他賣字畫便是為了母親的藥錢,而我,承諾一定會將他母親給治好。”
“那,要不要老朽介紹兩個醫術不錯的大夫給您,正好也能照顧那位書生的母親。”
“不用了,”宋慕淮聲音淡淡道:“他要進去十年,十年後他母親都六十了,早就該死了。”
龍駝子見宋慕淮十分平靜又冷漠地提起這事,他瞬間明白了宋慕淮的意思。
虧宋慕淮方才還嫌棄自己滿手鮮血,其實呢,他骨子裡與自己也是一樣的。
冷血,自私。
“高,反正那書生已經進去了,他啥也不知道。”
龍駝子豎起大拇指,嘿嘿一笑,將銀票接過,貪婪地數了起來。
宋慕淮盯著龍駝子這一副模樣,他冷漠轉身離去。
出了義莊,車伕道:“公子,咱們回府嗎?”
宋慕淮搖頭,道:“不回。”
“那去哪裡?”
宋慕淮一時之間也不知去哪,他腦海裡不知怎麼回事,閃過一個人的臉。
“隨便轉轉吧。”
車伕點頭,駕駛著馬車在街上轉了一圈,車伕突然聽到他的聲音從馬車內傳來。
“去江府。”
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