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大夫掙扎得厲害,碗中的藥湯灑了不少,可池神醫還是給他硬灌了了幾口。
這幾口下肚,年輕大夫安然無恙。
池神醫道:“你說這碗是毒藥,你倒是死一個老夫看看啊!”
年輕大夫面紅耳赤。
“世人都視砒霜為毒藥,卻不知它雖是毒藥,卻也能治病,你身為醫者,不親自嘗試,反而跟著人云亦云,羞也!”
池神醫對著年輕大夫一頓教訓,年輕大夫哪還有臉待著,落荒而逃。
年輕大夫一走,圍觀的群眾自然再次議論紛紛。
“這砒霜原來也能不毒人啊。”
“是啊,方才見那年輕大夫喝了那麼多都沒事,可羅嫂子卻說她相公喝了一口就死了,這羅嫂子分明在說謊!”
“不僅羅嫂子說謊,就連許仵作也在說謊。”
“兩人本就是一丘之貉!”
“這羅嫂子本就是我們村的,她是個不安於室的婦人,與許仵作兩人早幾年就勾搭在一起了,她那相公死了,這兩人正好光明正大在一起。”
“你胡說!”
彷彿被人戳中了一般,羅嫂子急得跳腳,她慌忙後退幾步,想要趁亂離開。
可她卻被一隻手給抓住了。
江沅灩抓住羅嫂子的手,道:“你不許走,既然你已經報了官,這事就不能這麼簡單的了結了,姐夫,你將許仵作也抓住。”
眼見許仵作也想溜,劉榮立馬一把將其雙手剪到背後。
羅嫂子驚慌失措:“你放開我,你憑什麼抓我?”
江沅灩:“就憑你報了官,這事必然要讓官府來解決。”
江沅灩話不說,使了一個眼神給依蘭和流芳,兩個丫鬟立馬上前,拖著羅嫂子便走。
江沅灩對池神醫福身道:“江家二姑娘多謝神醫仗義相救,不知道神醫能否行個方便,為剛才的事情,幫我做個證。”
池神醫笑呵呵道:“老夫當然願意了!”
初見江沅灩的時候,池神醫便看出來這女娃娃不簡單,方才看她處事簡單利落乾脆,池神醫對她的好感更深。
“江家二姑娘,老夫幫你,也是為了幫助自己,如果你們江家藥鋪關了門,以後老夫去哪裡買好藥?”
池神醫當著眾人的面說出這樣的話,是十分認可江家藥鋪了。
周圍的百姓立馬聽明白了,江家藥鋪的藥連池神醫都認可了,還有什麼不好的呢?總之以後買藥認準江家藥鋪就行了。
一場風波暫且過去,江沅灩吩咐錢掌櫃留下來善。
她則和劉榮一起押著羅嫂子和許仵作趕往京兆尹。
不遠處的茶樓上,冷霜娥重重放下手中的茶盞。
明明是能搞壞江家名聲的大好機會,卻沒想到,就這麼被江沅灩三言兩語給化解了。
還有那個池神醫,他是不是有病,跟著湊才能熱鬧。
轉念一想,冷霜娥不由眯了眯眼,倒是小瞧了江沅灩,居然能把事情處理這麼漂亮。
冷霜娥冷哼了一聲。
“慕淮哥哥也真是的,居然找來這幾個不中用的,不過好在,這羅嫂子的性子也不是省油的燈。”
迎夢在旁邊問道:“小姐,咱們現在要不要跟過去?”
“自然要跟過去了,我倒是要看看,這羅嫂子如果死不承認了,江沅灩到底要怎麼辦?”
江沅灩和劉榮到了京兆尹之後,劉榮正在欲和京兆尹結識的同僚們打個招呼,不想,卻見江沅灩直接拿起一旁的鼓錘,開始敲鳴冤鼓了。
劉榮壓低聲音道:“小妹,你這是做什麼,姐夫跟他們都認識,去說一聲便成了。”
江沅灩臉色沉著,道:“姐夫,你去找人家,還得欠人家一份人情,人家未必能幫你把事辦成。”
“可敲了這鳴冤鼓就不同了,一切事務均按我們大鄴朝的章法來進行,他們就算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不行!”
劉榮:……
小妹說得很有道理,一時之間居然無法反駁。
這鳴冤鼓一敲,確實不同凡響。
整個京兆尹都重視了起來,有衙役將江沅灩一行人帶到了大堂。
坐在正中央明鏡高懸匾牌主位下的,正是執掌京兆尹多年的姚大人。
姚大人問道:“何人敲鳴冤鼓。”
“稟大人的話, 民女江氏,為自家藥鋪被誣陷一案而來,這兩人……”
江沅灩指著羅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