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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明白，不是所有沉重的東西都是負累，也可能，是責任。
正是有了那些負重前行的人，才有了他悠閒沉睡在九重山的萬載光陰，他是天生地長不錯，但也確實承了九重山的一份情。
“主人，我想幫一幫他。”含光看向艾草，目光裡帶著請求，“老申頭是個好人，我至少不能讓他淪為魔修的食物。”
艾草點點頭，“好。”
下一秒，寶劍出鞘，鋒芒畢露，含光變回了一把劍，而艾草握著他，兩個人一瞬間意念合一，人劍一體，使出了含光劍法。
艾草雖然剛剛突破元嬰境界，但他常常越階挑戰，已經習慣了，再加上錢華的元嬰後期是剛剛透過歪門邪道的吸食鎮山神石里老申頭的力量得來的，因此這一劍，直接洞穿了錢華的肚子。
那混合著魔氣的力量焦躁不安地在空氣中游蕩，錢華瘋狂的眼眸終於恢復了片刻的清醒，他詫異地看著艾草，不解道，“怎麼是你？”
他下意識地想護住手上的鎮山神石，可卻被艾草又一劍削了半個手掌，直接拿走了。
對錢華，艾草還有幾分手下留情。
如果不是因為當初爬上通天路的時候，錢華是第一個朝艾草伸出手的，哪怕當時的錢華只是想爭取一個有天賦的弟子，為他自己鋪路，但艾草依舊記得這份情，因此出劍的時候只是捅穿了對方的肚子，削了半個手掌，但沒有傷及要害。
這種貫穿傷對一般人來說肯定是十死無生，但對修仙者來說，只是元氣大傷，還不至於致命，艾草的本意也是想讓錢華把吞食進去的能量換回來。
艾草捧著鎮山神石，抬手，將空氣裡四處竄動的力量剝離分開，也只有他這種仙魔雙修的體質才能做到這種事，魔氣自動進入他的身體，而仙氣則被艾草一推，又送回了鎮山神石。
他拿著神石，不管倒在地上，捂著肚子防止腸子流出來的錢華，徑直朝裡面走去。
遠處的山頭，又被削平了一塊，空氣裡滿是燒焦的氣味混合著冰碴子，教人一時難以忍受。
艾草走進封印裡，才發現這裡原先構建了一個強大的防禦陣法，但卻有一個致命的破綻，好像是被什麼人從內部打破了一樣，再想想剛剛在外面的錢華，多半魔族留在九重山的後手就是錢華這個臥底了。
四周倒著三五個長老的屍體，應該都是錢華趁其不備，將他們都殺了。
正中心是那把傳說中的鎮淵劍！
艾草一手捧著鎮山神石，一手拿著含光劍，一步步朝鎮淵劍走去。
“小師兄！”
背後突然響起一聲呼喊，艾草回頭，燕宴難以置信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