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艾羽,參見吾皇。”
艾羽大喇喇地走進門內,像是沒看見案几後衣衫半解的艾草和周雅植一般,更準確地說,他眼裡從頭到尾都沒有周雅植,身上還穿戴著染血的戰甲,在艾草面前直直地跪下去,脖子卻揚起,眼神火熱地盯著艾草。
艾草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倒不是其他,只是覺得自己和妃子親熱被弟弟撞破,總有些尷尬的。
攏好衣服,坐直了,掩飾著咳了一聲。
周雅植趕緊回頭,擔心地看著艾草,“皇上,沒事吧?”
艾草更尷尬了,他只是嗓子癢了……硬著頭皮揮了揮手,“沒,沒事,原來是羽弟回來了。”
“臣弟不負所望,得勝還朝!”艾羽驕傲地昂起頭,一臉等待表揚。
他話音剛落,門外又進來一個人,蕭逍看著艾羽頗有些負氣,賭氣地也跪下來,聲音悶悶的,像是打了敗仗,“臣蕭逍不負聖恩,得勝還朝!匈奴已全部退走,三十年內保管他們不敢再打了!”
“好!幹得好!”艾草顧不上其他,眼神晶亮,一拍桌子,“羽弟和蕭將軍辛苦了!你們是大艾的功臣!明天,朕就給你們辦慶功宴,論功行賞!”
“謝皇上!”
“謝皇兄!”
兩人並肩跪著,同時答道。
倒是一旁的周雅植不高興,他總共剩下三天,這第二天也安排出去了?
他拽了拽艾草的衣袍,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的模樣。
艾草只能朝他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蘭歇最是懂事了對不對?如今天下太平,我們以後的日子長著呢。”
周雅植沒有一日比現在更討厭當時的自己立了一個溫柔懂事的人設,要是自己像文銀那般驕縱,不就能不管不顧地纏著皇上,說不定現在已經在床上了!
但他是雅嬪,最識大體,最知進退!自然不可能因為一時貪歡耽誤皇上的國事。
他只能咬著唇,心裡不情不願,臉上卻只能勉強微笑地點了點頭。
“蘭歇最好了,朕以後會找機會補償你。”艾草隨口開著空頭支票。
但他們這副樣子落在下首的兩個眼裡就是打情罵俏。
艾羽自然見不得,連忙開口搶走艾草的注意力,“哥!我這回可是將那些匈奴人全都殺得片甲不留,還砍了一個部落的首領!”
艾草心底嘀咕:好傢伙,這個兄控還真是危險……他殺得那個部落首領該不會還跟他沾親帶故吧?說不定是他二大爺呢。
勉強擠出一絲褒獎的笑容,“好,羽弟果然……”
絞盡腦汁想著夸人的詞,終於豎起大拇指,“勇猛!”
“那是,臣弟在其他時候也很是勇猛呢。”艾羽看了皇兄身邊中看不中用的周雅植,他向來看不上這種附庸風雅的書生。
他這頗有暗示的話,艾草只當沒聽見。
蕭逍卻受不了艾羽這樣欺上犯下的大不敬言論,“羽王要是還沒打夠,可以和我過過手!”
“好啊!”艾羽絲毫不讓。
眼瞅著兩個打了勝仗的將軍三言兩語就要打起來,那可得了,艾草連忙勸架。
“兩位將軍一定很累了,先回去沐浴更衣,明日,明日朕有一個重要的訊息要公佈!”
“臣弟不累!”艾羽挺起胸膛,他才不會說,自己為了先一步趕回來,跑死了三匹寶馬呢!
“臣也不累!”蕭逍表示,這自己不能輸!他一定要盯死這個傢伙。
他可是聽說那群草原人在情事上極為大膽,有些部落甚至兄弟共妻,兄弟同床……什麼都有的,這個羽王身體裡也流了一半草原的血,他得提防著這傢伙對皇上做出什麼不敬的舉動來!
“好,你們都不累,朕累了!”艾草板著臉,直接下了逐客令,“你們都退下吧!”
周雅植還以為自己的機會來了,結果看見艾草神色懨懨,朝他也揮了揮手。
於是,三個人就自己互相盯著,相繼退出了房間。
他們走了沒兩步,身後又傳來幾聲咳嗽聲。
周雅植的心立馬揪起來,他走到艾羽身邊,“羽王,你之前說的兄弟蠱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有這回事,當時是我詐你們的,你還真信啊?”艾羽聳了聳肩,裝作不在意道。
“當真?”周雅植還是不信。
“什麼蠱?”一旁的蕭逍也擠了過來。
艾羽這才反應過來,那日他坦白兄弟蠱的時候在場的只有柳如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