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衫釦子。後者的領口敞開,上層布料被撐出輕薄的弧度,露出瑩白的溝壑。
伽邇心跳加快,片刻後,手繞過雌蟲的肩膀。
伽邇的手指很長,正好能牢牢籠住雌蟲的後頸,微微用力,諾菲西斯就順勢低下頭,鼻尖靠在他的肩膀上。
與貴族雄蟲身上噴灑的昂貴香水不同,諾菲西斯聞到了衣服上單純的果香。
和剛剛蟲素遺留下的氣味一樣。
“嗯……”
一道溼濡的酥麻竄過面板。
被親的雌蟲發出一聲低哼,像小貓在叫。
親的人一陣顫慄,指腹一抖,在後面留下指痕。
「吸,吸氣,小鬼吸氣!」大嘴加油鼓勁。
目前,提詞器裡「在脖頸處留下吻痕」的標識還沒完成。
從沒種過草莓的雄蟲不得其法地深埋,在頸窩上壓出淺淺的肉色凹陷。
時間久了,諾菲西斯氣息紊亂,不禁抓住了雄蟲背後的衣服,暴長的指甲嵌入布料,怪異的感覺上湧,勾出他藍眸裡的一絲粉色波紋。
過去的三十多年裡,他經歷過雄蟲蟲素的干擾,也做過抵抗訓練,但從未像現在這樣敏感,輸送出去的蟲素大把流失,不受控制地抽入雄蟲的身體。
他的四肢還有力氣,但逐漸虛軟,僅僅是被吮吸了一下脖子,腿都快站不住了。
到底是在親,還是吸蟲的蟲.精?
諾菲西斯咬著下唇,緊緊閉上了眼睛,眼睫微微地發著抖,那張吸血的嘴又移步到了他心脈的地方,像小獸一樣試探地拱了拱,選擇了個合適的區域,這才下口。
平時都是諾菲西斯像旁觀者一樣戲弄著雄蟲,冷眼看他泛紅的耳側、脖子,還有那對眼睛翻湧著情緒。
可現在,他卻有種顛倒的錯覺。
“……雄主!”
諾菲西斯搭上了雄蟲的肩膀,指尖繃緊了道:“我們……先做別的,好不好?”
有什麼東西,逐漸脫離他的掌控。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寧可被殘忍地對待。
伽邇沒有說話,硬是在這裡埋了快一刻鐘,節點透過了才鬆開。他平息了一下呼吸,道:“跪下。”
諾菲西斯心下一鬆,順從地跪在雄蟲面前:“請您責罰。”
話音剛落,降在頭上的陰影逐漸縮短,變成了雌蟲平行視線上的一張臉。
伽邇半蹲著,捏起了雌蟲的下巴,然後微微一愣。
“……很難受嗎?”
當指尖劃過他的眼角,諾菲西斯聽見有什麼聲音喃喃地說,輕飄飄的,好像風一吹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