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違反人設。」
伽邇和系統說。
「伽邇做什麼說什麼,塞達都懟、都罵、都反對,他在挑戰伽邇的底線。」
“閣下,喝口水吧。”
伽邇接過水,他現在裝原主的最好方式就是沉默,不說話,裝酷,以免說個謝謝也是違反人設。
「塞達這個渣……雄蟲,不這樣做是不長記性的,而且伽邇不是軟柿子,和塞達也算不上朋友,只是把他當成了一片綠葉襯托自己,既然是綠葉,怎麼能忤逆他?肯定是會生氣的。」
「生氣就打,這不是伽邇的蟲生信條嗎?」
伽邇以第三者的角度,平靜地和系統分析。
大嘴怒聲道:「是打,但是是用鞭子打,哪裡像你一樣用拳頭打的!」
伽邇不服氣,回懟道:「我打人一直是用拳頭,從來不用道具!」
「你覺得這正常嗎?」
「我覺得很正常。」
「呵呵,所以你是野孩子。」
伽邇沉默了一瞬,笑了:「我不是野孩子,我有爺爺有弟弟妹妹。」
「那也只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孤兒院無法代表什麼。」嘴巴說。
伽邇移開眼,看向窗外:「隨便你怎麼想吧,反正我不是野孩子。」
嘴巴冷哼一聲。
「我不看著點,事情就鬧成這樣,果然還是得找個符合人設一點的人過來。」
「你選都選了,能有什麼辦法。」
嘴巴一噎,他看這小子與伽邇的身體資料相近才選的,在學校裡也是沉默寡言的性格,怎麼嘴叭叭叭這麼愛說呢?
說一句懟一句。
嗎的。
「諾菲西斯呢?」嘴巴問。
伽邇的雙手交握在一起,額頭擱在指骨上,撩起幾縷髮絲:「他審訊完了,我和外面的軍雌說,讓他先回去。」
「他能就這麼安靜地回家?」
伽邇不開心了:「你什麼意思,咒人家是吧?」
「不是……」嘴巴難得沉默,隨後輕嘖了一聲:「蠢貨,你沒必要知道。」
「我是不是蠢貨不知道,但你挺沒禮貌的。」
「……」
被騙還上趕子給人家數錢的,嘴巴見過不少,沒見過這麼來氣的。
它撇了撇嘴,又說:「你這次上報軍部,很快就會被察出來是你乾的,你要用什麼理由搪塞過去?被他們發現也是違反人設的行為。」
「放心,我的終端在打架的時候就砸了稀巴爛,他們查不到我的。」他特地查過晶片的位置在哪裡,專挑那砸的。
嘴巴十分無語:「你看起來還挺驕傲?」
伽邇說:「完美完成任務,不值得驕傲嗎?」
嘴巴覺得自己如果有青筋,現在一定是一跳一跳的:「走漏洞你還好意思。」
正好審訊室傳伽邇進去,嘴巴不再說話,重新消失在視野裡。
半個小時過去,伽邇伸了個懶腰出來,審訊的軍雌在他的身後一同走出,繃緊臉,語氣十分輕緩地說:“閣下,您可以回去了,有事會再傳喚您。”
“嗯。”
“需要幫您叫監護蟲或者雌君過來嗎?”
伽邇的視線流轉一圈,正想說幫忙打個車,突然淺淺地停留在某處,眼眸裡的光微動:“不用。”
“他來了。”
軍雌仰起頭,只見黑藍軍裝的雌蟲單手挽住一件米白大衣,另一邊提著一盒餐食,在等候室的另一個門,遠遠望過來。
白色的麻花長辮擱置在胸前,柔和了面部線條,因為髮色少見,軍雌多看了幾眼,就見雌蟲抬腳,踏著長靴快步地走來。
“您是這位閣下的雌君?”
軍雌問。
雌蟲沒有說話,只是搖頭,放下手邊的食盒,為雄蟲披上大衣,隨後偏頭對軍雌笑了一下,好像在表達對他照顧雄蟲的感謝。
軍雌微微一愣,就這樣看著他們逐漸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