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搖了搖頭:“怎麼會呢?您是最重要的。我會先送您回主星,晚上再去軍部,好嗎?”
“……”
話說到這個份上,伽邇也不至於無理取鬧讓雌蟲留下,做太過會突兀,而且也會影響雌蟲的仕途。
轉而即逝的快樂總是令人惆悵,就像春遊結束後即將回到原來生活時,那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一樣。
伽邇提不起勁,直到臨行前,諾菲西斯給了他一個禮物。
“是什麼?”
伽邇心想,無意間竟說出口。
諾菲西斯低低笑了起來,尾音輕翹:“您拆開看看。”
禮盒由金絲捆綁,繫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伽邇抽出綁帶,開啟蓋子,柔軟的白墊上是一隻沉黑的片機。
伽邇錯愕地看向雌蟲,諾菲西斯說:“您的終端是不是壞了?”
“如果不是,就當我開了個小小的玩笑吧。”
伽邇拿出終端,和他當初的那隻似乎是一樣的。他被諾菲西斯帶著玩,不需要用到終端機,所以也沒提出要買。
“是壞了。”伽邇說,他把終端放回了禮盒,一起輕輕放進禮袋。
諾菲西斯的視線就落在雄蟲的手上,隨後是他的臉。
“希望能幫助到您。”
諾菲西斯眼睫微垂,頷首低頭,抬起雄蟲的手背,在上面落下一個輕吻:“我的雄主。”
“願您安康。”
·
接下來的一個月,伽邇都不曾見到諾菲西斯,但每天的早上、晚上,都會收到訊息。
早安、晚安,一些近期的詢問,還有對他的想念。
偶爾會發些稀奇古怪的玩具和衣服照片,前者看得他是雲裡霧裡,後者直接氣血上湧,差點流鼻血。
伽邇每次回覆都踩著鋼絲線跳舞,回得太熱切不行,擔心不行,避開那些玩具衣服,只能把詢問藏在字裡行間中。
雌蟲在k11的任務似乎萬分艱難,伽邇透過新聞報道和諾菲西斯的回答,意識到戰況的激烈。這群所謂的叛軍,是一支遠超伽邇想象的龐大隊伍,有他們獨屬的軍隊。
真的很可怕。
尋找叛軍任務進度等於零,大嘴有時會給他佈置無關痛癢的任務,他基本都完成了,也掌握了一些節奏。
但除此之外,伽邇在家中無所事事,出去必然要攜帶隨從,回來又是獨自一人,和他說話的只剩下機器。
僕蟲雖然不像以前那麼怕他,但也不會和他說話;嘴巴只有在任務時出現,平時屁都不放一個。
伽邇在自學蟲族的一些常識功課時,也難免感覺到孤獨。
不是無人說話的孤獨,而是單處在一個陌生世界,無人理解的心慌。
「小鬼。」
伽邇在書上做筆記,他剛好在理解一段關於兩千年前蟲族的文化故事,筆下不停,目光專注。
「小鬼!」
耳邊的聲音隨他叫,伽邇不搭理,這聲音的主人前面是如何冷漠無情地拒絕溝通,他還記得。
大嘴砸吧了一下嘴唇,聲音軟了下來:「小鬼,新任務做不做?」
平時都是用藍色畫面顯示任務,有時會有提詞器提示,這次由大嘴親自開口,伽邇是好奇的,但迅速閉腦後,將注意力投放在書上,表現出毫不在意。
大嘴明顯急了:
「這次的任務有獎勵,而且對你做抓叛軍的任務也有幫助。」
見伽邇不搭理,它高聲補充:「關係到你迴歸藍星!」
伽邇筆下一停,筆滾落在桌面上,啪嗒一聲。
“什麼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