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書芸無情地晃動自己的腿,以前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小兒子,如今在腳下痛哭流涕,心裡哪有不痛的。
可上一世,摔得頭破血流,心不僅痛,還冷入骨髓。
“供你上學不指望你飛黃騰達,只希望你踏踏實實做人,可你都學了什麼?
偷錢,搶劫,是不是下一次就敢拿刀殺人了!
做人的底線你都敢輕易踏破,往後街裡鄰居怎麼看你,你的脊樑骨還能挺得起來嗎?
你搶的是錢嗎?
一伸手,搶的是臉面、名聲、骨氣!
往後出門都要彎著腰低著頭,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
蘇向陽泣不成聲,眼淚鼻涕往孟書芸褲腿上蹭。
“娘,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孟書芸看他哭得狠,心裡指不定怎麼記恨上自己。該說的都說了,能不能改邪歸正,看他自己的造化。
“是你自己走著去派出所,還是我親自壓著你去,選一個。”
蘇向陽鼻涕眼淚糊了一臉,不可置信地抬頭,瞳孔巨震。
他都認錯了!為什麼還要他去派出所?
難道是自己哭得不夠悽慘嗎?
還是不夠大聲,為什麼還要去派出所!
“我,我……”蘇向陽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巷子外面進來兩個學生打扮的一男一女,手裡抱著書本,不知道在說什麼,逗得女孩兒害羞低頭淺笑。
孟書芸尋聲望去,那不就是蠢兒子的白月光向珊珊,旁邊的男生是高一屆的學長。
向珊珊打扮得很淑女,腳下的布鞋乾乾淨淨,衣服也是一個補丁都沒有,齊肩短髮,戴著一副眼鏡,打眼一看就是個乖巧文靜的女孩。
蘇向陽的目光太過赤裸,旁邊的男生手裡拿著兩個包子,詢問道:“姍姍,這人你認識嗎?看你的眼神不太友善。”
向珊珊害怕搖頭,快步離開道:“不認識,我們快點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