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書芸看蘇向陽那震驚又吃了屎一樣難看的臉色,心中冷笑。
這個向珊珊,用後世的話來講,就是個綠茶婊。
要不是改變了軌跡,蘇向陽這個豬腦袋,怕是一輩子都發現不了頭頂一片綠光。
“那個就是你喜歡的女娃吧,她說和你不認識。”孟書芸如實說道,蘇向陽破防了。
“誰說我們不認識了,她只是為了給我留點臉面,故意說和我不認識的!”蘇向陽面紅耳赤反駁。
“是嘛,那個男娃手裡的包子哪裡買的,正好我沒有吃早飯,等你去了派出所,我也去買兩個。”
聽到包子兩個字,蘇向陽更難受了,那兩個包子是他早起給向珊珊買的一個肉包一個菜包。
菜包上面的有點青菜他看得清清楚楚,那男的手裡的包子就是自己買的。
蘇向陽不敢去想他們的關係,心底不斷給向珊珊找藉口。
孟書芸親自把人送進了派出所,萎靡的蘇向陽被問話如實回答,沒有實質性的損失,看在是母子的情面上,只判決拘留五天時間。
踩著腳踏車往銀行方向去,因為蘇向陽耽誤不少時間,到了門口,找一處陰涼地方彎腰上鎖。
孟書芸捶了兩下腰桿子,起身眯眼一看,男的梳著大背頭油光鋥亮,小皮鞋西裝褲,腋下夾著一個包,不差錢的打扮,女的挺著一個大肚子,兩人不害臊地打情罵俏地往銀行裡面走去。
那個男人看起來很眼熟,在腦子裡仔細想想,這是二女兒秀蘭的丈夫葉建國!
孟書芸鎖眉看著兩人的背影,二姑爺怎麼會和一個大了肚子的女人來銀行?
從兩人的相處來看,不像是親戚和姐弟,更像是一對夫妻才對。
秀蘭嫁過去三年,也沒有回過家,孟書芸也不知道她現在的處境如何,如果是後世定是要拍照留下證據。
現在就憑一張嘴,空口白牙的也說不清楚,下鄉要去縣裡坐火車,正好過去看看秀蘭,問問具體的情況。
掛記著事,以免雙方碰上面,孟書芸等人離開才進去存錢,辦理好已經是下午四點多,天黑前往家趕去。
孟書芸回到家門口,映入眼簾的是已經被砸爛倒地的門板和壞掉的門鎖。
心中暗道不好,家裡進賊了這是!
住在隔壁的鄰居出門倒水,看見孟書芸喲了一聲,幸災樂禍地開口道:“書芸,你回來了!
你說你,出門怎麼還把家裡的門鎖換了呢?
向北帶著媳婦回來,一看進不去門,就借一把鋤頭把門砸開進去。
現在向北媳婦氣頭上,要是肚子裡的金孫子氣沒了!
向北還不得恨死你喲!”
蘇家老大蘇向北和大著肚子的媳婦江雪聽到門口的動靜,紛紛來到門口。
江雪挺了挺尖尖的肚子,扶著腰,埋怨道:“媽,你也真是的,怎麼把門鎖換了?我聽說你和爸離婚了,是真的嗎?
你都那麼大年紀了,孫子都快有了,還搞離婚這一套,丟不丟臉。”
江雪說完對著蘇向北開口教訓,意有所指:“這樣的做派你可不能學,說出去丟死個人了!
沒臉沒皮,你要是敢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我就帶著我兒子回我孃家去。”
孟書芸哪裡會不知道江雪的意思,邊上的蘇向北點頭附和,保證不會做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來。
“為什麼砸壞我的門?”孟書芸冷聲質問。
夫妻倆以為會孟書芸和以前一樣,顧及江雪肚子裡的金孫,會說幾句好話,再把人哄好小心伺候著。
可這次沒有,反而問起門來,這個有肚子裡面的孫子重要嗎?
“媽,小雪大著肚子,站久了傷身體,你換鎖頭,我們進不來就把門砸開,一個破門而已,換一扇就好了,哪裡有肚子裡的兒子重要。”
蘇向北站出來解釋,完全沒有看到孟書芸黑下去的臉色。
孟書芸二話不說一巴掌扇了過去,怒聲道:“你心疼捨不得累著還回來幹嘛?在孃家躺著不享受,非要回來受罪,我求著你回來的?”
“你今天不把我的門修好,就照價賠償。”
蘇向北扶著江雪的手臂,瞪圓了牛眼睛,一時之間都不知道回話了。
江雪叉著腰回懟:“你以為我們想回來似的,向北跟著我爹學手藝一天可是能拿 2塊錢的工錢的!
還不是娘你老了不檢點,鬧什麼離婚,我們也是擔心你才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