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易忠海的幫襯和接濟,不管是在廠裡還是在院裡,他賈家都將寸步難行,但至少命還在。
秦淮茹蒸了幾個窩窩頭,又切了一小塊鹹菜端過來。
“淮茹,你照看著點師孃。”
看到窩窩頭,賈東旭眼都綠了,這兩天他一共就吃了兩個比石頭還硬的窩頭,喝了兩碗能當鏡子的野菜湯,肚子早就扁了,不顧窩窩頭還燙手,抓起來就往嘴裡塞,噎的直翻白眼。
“東旭,慢點吃,還有。”
秦淮茹看著賈東旭悽慘的樣子,不由又開始抹起了眼淚。
吃完飯,賈東旭才感覺自己真正的又活了過來,讓秦淮茹燒了熱水,換下身上已經不能稱之為衣服的布條,稍微擦洗了一下。
看到賈東旭身上縱橫交錯的傷痕,秦淮茹心疼的要命,心中不由湧起一股恨意。
她恨靳忠做事絕情絕義,恨易忠海的無端牽連,恨楊廠長的坐視不理,恨傻柱,恨賈張氏,也恨她自己。
但是無論如何,她都不敢再去招惹靳忠,只能把恨意埋進心裡。
賈東旭回來的訊息很快傳遍了四合院,鄰居們紛紛過來看熱鬧,易忠海和聾老太太即將被槍決的訊息也隨之傳開。
“一大爺…不,易忠海和聾老太太竟然真的勾連敵特!”
“吃花生米都是輕的!”
“該不會影響咱們院其他人吧?”
“這些該死的傢伙,早就應該槍斃!”
“後天公審,咱們去看看不?”
“當然得去啊,這可是大事兒,聽說公審完遊街就要槍斃一批敵特,都好久沒見過了!”
眾人議論許久,直到臨近下班時間,才意猶未盡的各自回家做飯去了。
靳忠回家之後就在睡覺,並不知道賈東旭已經回來了,就算知道他也不會理會,至於什麼公審,什麼槍決,他也沒興趣去摻和。
第二天一早他就準備回廠裡上班,已經休息了兩天,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