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一直風平浪靜,易忠海和聾老太太跟一批敵特一起在城外被槍斃了,院裡不少鄰居都去看了熱鬧。
一大媽已經認命了,也沒哭,默默地給易忠海和聾老太太收了屍。
易忠海不在軋鋼廠工作了,房子也就被收了回去,一大媽收拾東西揹著小包袱一大早就離開了四合院,從此杳無音信,不過易忠海這些年也存了不少錢,想必一大媽也不至於餓死。
這幾天靳忠除了上班就是在後院跟雷啟明聊天,眼看著聾老太太的房子煥然一新,之前亂糟糟的園子也被修整的井井有條。
他要求的狗窩已經建好了,此時二瘸子就被拴在狗窩裡,雖然不能像在山上那麼自由,但狗窩的面積也不小,夠二瘸子溜達的。
雷啟明第一眼看到二瘸子就發現這根本不是狗,不過也沒多說,這是東家自己的事兒,跟他無關。
聾老太太的房子收拾好之後,靳忠帶著雷啟明去了信託商店,雷啟明告訴靳忠那些傢俱品相都不錯,信託商店倒是沒有忽悠他,靳忠就找來幾個板爺幫著把那批傢俱拉回了四合院。
經過一番歸置,聾老太太的房子已經徹底變了樣。
“小忠,這房子也收拾好了,啥時候把咱娘接來?”
幫忙打掃衛生的傻柱忽然問道。
“等下週吧,這周你們不是要去保城嗎?”
靳忠想了想,決定等從保城回來就跟李懷德借車,回家把娘和弟弟妹妹接進城。
“也好,省的咱娘自己帶著孩子在院裡不得勁。”
傻柱贊同的點了點頭,覺得是這麼個理兒。
去保城的計劃已經定下來了,傻柱去街道辦給三個人都開了介紹信,買好了週六晚上的火車票,就等著何雨水放假回來了。
正說著,何雨水就跑來了後院,小丫頭這幾天考試,好幾天沒回來了,終於盼到了考完試放暑假,上完最後一節課就迫不及待的回來了。
“靳忠,哥,我回來啦!今晚吃啥?”
一進門何雨水就拉著傻柱的袖子問道。
“就知道吃,以後咋找婆家!”
傻柱揪了揪何雨水的辮子笑道:“今晚烙餅,順便多做幾個,我買了明天晚上的火車票,咱們準備去保城。”
“真的?”
何雨水興奮的蹦了起來。
“這還能有假?”
傻柱按住興奮的妹妹道:“從保城回來,我就和靳忠回村把咱娘接回來,雨水,我可告訴你,以後靳忠他媽就是咱娘,記住沒?”
“嗯…”
不知道何雨水想到了什麼,聽傻柱這麼說,臉都紅了。
時間很快,眨眼就到了週六下午,靳忠和傻柱直接早退,反正倆人從來也沒按過點下班。
何雨水已經在家收拾好了東西,也不麻煩,無非就是一人一套換洗的衣服,昨天烙的餅用油紙包了帶著當乾糧,還煮了六個雞蛋。
“走吧,別耽誤火車。”
回家放下腳踏車,三人一人一個小包袱離開了四合院。
這時候的普通火車時速也就是四五十公里,短短几百里地,三人足足坐了一宿的火車才到了保城。
一路上倒是沒出什麼么蛾子,就是下車的時候三人感覺腿都不是自己的了,走路都不打彎。
“累死我了!”
何雨水坐在臺階上捶著腿,抱怨道:“又熱又擠,我要找地方洗澡!”
“你這丫頭,咱們是來找爹的,不是來玩的。”
傻柱瞪了妹妹一眼,朝買早飯回來的靳忠揮了揮手。
三人吃過早飯,按照傻柱的記憶,一路打聽著來到了何大清工作的單位,是一家紡織廠。
何大清在這個紡織廠的食堂當大廚。
“同志,麻煩您給行個方便,我們找食堂的何大清。”
傻柱給廠門口的保衛幹事遞了根菸。
“何主任?你們是何主任的什麼人?”
保衛幹事接了煙,態度也沒好到哪去,警惕的問道。
“我是他兒子,這是我親妹妹,那個是我朋友,跟我們一起過來的。”
傻柱拉著何雨水回答道。
“哦?何主任的兒子和女兒?親的?”
保衛幹事一愣,好奇的打量著兩人,臉上的冰霜也散了。
“親的!”
傻柱和何雨水連連點頭。
“行,你們等一會兒,我去找何主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