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忠說的很直接,婁半城頓時陷入沉默之中。
傻柱有點沒聽懂,眼巴巴的看看靳忠,又看看婁半城,不知道為什麼氣氛忽然冷了下來,但又不敢問,只好默默地端著杯子喝茶。
“靳科長,你覺得,我們家還有其他出路嗎?”
半晌之後,婁半城抬起頭看向靳忠。
短短几分鐘,婁半城似乎蒼老了很多,之前一直挺的筆直的腰桿也彎了下來,整個人似乎很疲憊的靠在沙發靠背上。
“有。”
靳忠想了想,原劇中,婁半城拖家帶口去了香江,雖然前面吃了不少苦,就連他自己都沒幾年就生病去世了,但卻把婁家保了下來,婁家的生意在婁曉娥的努力下做得很大,賺了很多錢。
改開後回到四九城,婁曉娥還拿出錢幫傻柱開飯店,將四合院都改成了養老院。
但錢是婁曉娥出的,好名聲卻都被秦淮茹給拿走了。
四合院裡上上下下對秦淮茹都是感恩戴德,卻沒一個記得婁曉娥的好。
靳忠覺得去香江是個好出路,但他心中其實還有個更好的打算,只是現在不清楚這個打算的可行性。
“靳科長,求指教!”
婁半城聞言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第一條路,趁著現在上面還沒有開始動手,提前離開四九城,找個不受你們資本家身份影響的地方。”
靳忠喝了口水,先說出了第一條路,也是婁半城曾經走過的一條路。
“香江?”
婁半城似乎並不意外,能在戰爭年代攢下這麼大一份家業,婁半城足以算得上是一位梟雄,有眼界,有魄力,也有足夠的格局。
香江,其實是他早就開始佈局的一步棋,家裡的兩個兒子一個去了香江,一個去了大馬,兩個人帶了不少家底過去,目前發展的都還算可以。
不管去香江還是大馬,至少都能讓婁家存活下去。
“香江雖然比較亂,但不失為一個好去處,畢竟是龍國的土地,那些外來人早晚都是要離開的。”
靳忠點頭道:“很多華僑商人都是透過香江與內陸搭上線的,相比於其他地方,香江和濠江都是最佳選擇。”
“嗯…靳科長,這第一條路我明白了,那另一條路呢?”
婁半城沉吟片刻,微微頷首道。
“另一條路就是緊跟上面,如果婁家能有一座足夠牢靠的靠山,那或許根本不用離開四九城。”
靳忠伸出食指,指了指天花板。
“靠山…呵呵,我又何曾不想能有一座住得下婁家的靠山呢?但是婁家雖然有些家資,但在上面看來,不過也就是個小小的資本家而已,根本入不了他們的法眼啊。”
婁半城嘆了口氣,無奈道。
他說的是實情,從建國以來,很多有眼光的資本家都把自己家的產業無償捐贈了出去,為的不就是能在當權者眼前掛個號,透過這種委曲求全的方式保住一家的血脈嗎?
他們婁家勢力是不小,但是龍國那麼多人口,比他們婁家強的大有人在,在當權者眼裡,這些資本家就是一頭頭待宰的豬而已。
現在不動他們,只是上面還沒有下定決心,但他們想走的話也不容易,沒有介紹信,哪都去不了。
唯一的辦法就只有黑船。
但黑船的風險同樣不小,婁半城聽說過不少大資本家為了逃出國內上了黑船,不但家產被搶奪一空,人也被當成了豬仔直接被賣掉,恐怕墳頭草都有一米多高了。
“一顆紅心,兩手準備,婁先生,我的建議是趁早打算,如果以後有機會,或許我能幫上點忙。”
靳忠也不敢拿整個婁家去賭,趁著風還沒完全刮起來,趁早去香江是婁家最好的出路。
“那就謝謝靳科長了。”
婁半城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臉上的無奈之色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堅毅。
“話已至此,想必婁先生已經有了打算,我就不多說了。”
靳忠見狀,拉著傻柱起身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就先告辭了。”
“多謝靳科長。”
婁半城將兩人送出門外,忽然道:“靳科長,如果我在外面給您寫信的話,會不會給您造成麻煩?”
“婁先生,您可以在兩廣的郵局寄信,香江去兩廣還是不難的,對了,婁先生,麻煩您跟婁曉娥同志說一聲,這週末我有事,不能去後海釣魚了。”
靳忠略一猶豫,看到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