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家的覆命,就不送楚將軍了。”
“夫人客氣了,末將這就拔營起寨。”
祝淮陰大咧咧的點了點頭。
楚玄策回身高聲喝道:“眾將聽令,收拾行囊,連夜啟程。”
祝淮陰一直等到大軍走後,這才翻身下馬,很是疲倦不堪的走到一棵大樹底下,背靠著樹幹歇息。
她口中喃喃自語:“臭男人。你死哪去了?你怎麼也不傳一個訊息回來。你可別真出了什麼事啊!哎……”
祝淮陰此前疾馳一天一夜,現只是坐下休息了片刻,便又接著上馬,再次向著東海狂奔而去。
與此同時,楚玄策一邊趕路,一邊忍不住尋思:“這是唱的哪一齣啊?那封信分明不可能是調令。可是我即便明知道不是,我也不能冒險得罪當家主母啊。
最主要的是,誰人不知道吳家正宮懷著孕呢。那位一旦誕下男丁,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嫡長子,皇位十有八九沒跑。母貴,子更貴。
我就算是放話不遵任何人之令,唯主公之命是從,可我也不能不把太子放在眼裡啊!
我當著麾下大軍的面,明面上是聽祝淮陰調遣,實則我剛才也明說了,我是奉錢大夫人之命離開的東海。
將來真出了什麼事,那也是我忠於吳家,聽大主母之令行事。這事以後一定會傳到主公和大夫人耳朵裡,我這個南齊降將也算走上正途了,這可比我打一百場勝仗都管用。
只是東海城裡到底出了什麼事,能讓祝淮陰急著調我離開?恐怕還是因為我的身份,有意防備我呢,不想我參與其中。
嗯,這麼說來,我這一次做的對。我是奉命不回東海的,誰也挑不出我的毛病來,有上萬大軍給我作證。
我站大夫人這個陣營一準沒錯。大夫人啊,你可一定要生個男丁啊!我老楚以後能不能在東海站穩腳跟,可就全看你那肚子爭不爭氣了啊!
只要是男丁,我今日之舉,將來必然能換朝堂上一席之地。弄不好能站前三排。
大夫人還有四個多月就要生了,我得想辦法送一份重禮。孃的,我也沒錢啊,不行找孫真寒借一點呢?
還是不行,那孫子雖說和我也算同過生死,可是他那點俸祿都花在娘們身上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