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就是他們剛剛進來的位置了。看來他們也沒找到墓道口啊。”
祁芸手持手電筒,那昏黃的光在黑暗的甬道中搖曳。
她將光聚焦在甬道壁上的一個盜洞,洞邊的土還帶著新鮮的色澤,顯然是剛挖不久。
“應該就是這,那邊應該也去了一隊人。”
黑瞎子嘴角掛著一抹不羈的笑,他的手電筒在前面甬道地面掃過,地面上帶著新土的腳印格外顯眼。
“看來這下來的人還不少呢。”
祁芸眉頭微蹙,目光在地上雜亂無章的腳印間遊走,似乎能從這些交錯的痕跡中拼湊出先前那些人的行動軌跡。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麼,猛地轉頭看向黑瞎子,急切問道:
“你下來之前給無三省發訊息了沒有?”
按理說,無三省他們也該快到了,不然胖子和無邪應該遇不到一塊。
至於小哥,來的時候倒是匆匆見過一面。
還有自己特意讓王萌囑咐無邪帶的那個東西,也不知道他帶了沒?
雖然對這小子沒啥幫助,但對我自己可有妙用。
當然,那小子現在肯定還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王萌讓他帶那東西有什麼用。
畢竟誰能想到,自己這個按摩店老闆娘,會在這幽深黑暗的墓裡呢?
雖說無三省瞞無邪的理由有點敷衍,可那小子竟然還真信了,整整兩年啊,他愣是一點都沒懷疑過。
“發了,估摸著還有個五六個小時,他們應該就要到了。”
黑瞎子抬腕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忍不住腹誹。
無三省這老頭,想給他侄子設套就痛快點直說嘛,還忽悠自己說什麼要糾正他侄子的思想,避免走上他大哥的老路。
不是,他沒病吧?
以那小子的學歷,出門隨便找個正經工作,混得都比現在強,也不至於天天往自己那蹭青椒肉絲炒飯。
不行,這趟回去非得讓那個老東西把飯錢給結了不可。
瞎子我這可不讓吃白食。
“那咱倆還是快走吧,萬一剛進來就碰上多尷尬呀。”
祁芸說著,便拿著手電筒率先向前走去,一邊走,一邊還饒有興致地觀察起墓室結構。
這地下墓室,陰冷潮溼,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
她不禁咋舌,嘖嘖嘖,這種埋在地下的墓室,還真冷啊。
這要是有幽閉恐懼症患者進來,還能全手全腳、精神正常地出去,此人真乃奇人也!
想到這兒,她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熟悉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揚,你別說,還真有一個,百歲山應該這陣子有的忙活了。
不過我也不能落後呀,小無邪啊,別怪我幫你三叔坑你,要是你不成長的話,咱也沒辦法進行下去是吧?
萬一事情沒著落,那百歲山殺我不是分分鐘的事兒。
不過等你成長起來屬實有點慢,哦,對了,你三叔的計劃好像也提前了很多哦。
正想著,祁芸忽然感覺有什麼東西貼了過來,下意識側頭一看,唇正好貼著黑瞎子的臉。
她這才發現黑瞎子是躬著身的,趕忙往後退了一步,臉上閃過一絲紅暈,嗔怪道:
“不是瞎子,你幹嘛?”
“老婆,瞎子我這不尋思,等會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和你待一塊了,趁人還沒來補償補償自己嘛。”
黑瞎子順勢將頭搭在祁芸的肩膀上,聲音裡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
他心裡那叫一個委屈,憑什麼啞巴張和老婆都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吳邪面前,自己卻要躲躲藏藏?
這一點都不公平。
難不成瞎子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那麼拿不出手嗎?
祁芸滿臉無奈,扶了扶額。
朋友,你要不要分一下場合呢?這是墓裡,不是夢裡,幹嘛呀這是,膩歪給鬼看呢?
彷彿是聽到了祁芸的吐槽,黑暗中似乎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寒意飄過,彷彿是鬼在抗議:
“我請問呢,你們禮貌嗎?單個幾千年已經夠慘了,好不容易來兩個人,你們還給我撒狗糧,過分了吧?”
“我說差不多得了,在這墓裡,這麼陰森恐怖的地方,你這有點破壞氣氛了哦。”
祁芸說著,伸手推了推黑瞎子,“要靠出去靠去,你要再磨嘰,他們就真追上來。”
“那勾個小手總行吧?”
黑瞎子說著,像個討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