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無三省給黑瞎子指的那個位置,正是魯王宮。
黑瞎子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心裡門兒清,這老狐狸指定藏著什麼算計,不過他向來隨性,反正有便宜不佔白不佔,管他什麼陰謀陽謀,先探探這魯王宮再說。
這次他倆沒找嚮導,就憑著那皺巴巴、邊角都磨損得厲害的地圖,一路翻山越嶺走了陸路。
山路崎嶇,荊棘叢生,黑瞎子和祁芸互相幫扶,在山林間穿梭,身上的衣物都被劃出了幾道口子。
祁芸心裡還打趣,那嚮導估計被無三省留著,要給自己侄子無邪當“新手大禮包”呢,也不知道無邪那小子第一次下墓會是個啥反應。
“瞎子,是這兒嗎?”
祁芸站在一片茂密的林子裡,腳下踩著鬆軟的泥土,四處打量,卻沒瞧出什麼特別之處。
她心裡不禁犯嘀咕,這地方看著普普通通,真會是藏著古墓的地方?
陽光透過層層枝葉灑下,形成一片片光斑,周圍靜謐得只能聽到偶爾的鳥鳴和樹葉的沙沙聲。
“地圖上標的就是這兒。”
黑瞎子一邊說著,一邊蹲下身子,修長的手指捻起一撮土,放在鼻尖輕輕一嗅。
他的嗅覺向來敏銳,在這行摸爬滾打多年,這點本事可少不了。
雖說這味道已經淡得幾乎難以察覺,可他還是篤定,就是這兒沒錯。
祁芸見狀,也有樣學樣地蹲下來,抓起一把土聞了聞。
她在次仁和百歲山那兒學了些尋龍點穴的本事,可嗅覺哪能跟黑瞎子比,只聞到一股濃重的土腥氣,什麼線索也沒聞出來,心裡不禁有些懊惱,看來回去以後,還得再多練練。
“就是這兒,老婆,把鏟子給我。”
黑瞎子站起身,臉上掛著那副招牌式的玩世不恭的笑容,衝著祁芸伸出手,那笑容在陽光下格外耀眼,讓人看了又好氣又好笑。
祁芸把鏟子遞過去,疑惑地問道:“在這兒挖?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畢竟,如果吳三省他們也要來這兒的話,這個盜洞就太明顯了。
黑瞎子笑了笑,眼裡透著幾分狡黠:
“放心吧,無三省那老狐狸精著呢,給的這個位置,在墓室的側方。
我們在這兒挖,頂多打個洞,他既然敢在這兒標位置,就說明不會影響他的計劃。
他打的什麼主意咱不管,咱先把好處撈了再說。”
說著,他雙手握住鏟子,手臂上的肌肉微微隆起,就要剷土,那自信滿滿的樣子,彷彿這魯王宮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林子裡傳來一陣“沙沙”的響動,像是有人在快速穿梭。
黑瞎子和祁芸反應極快,瞬間躲到一棵粗壯的大樹後面,大氣都不敢出。
他們的心跳陡然加快,眼睛緊緊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手裡還緊緊握著各自的武器,以防萬一。
不多時,一群身著黑色緊身衣、裝備精良的人從他們不遠處匆匆走過。
那些人腳步匆匆,神色警惕,一看就不是善茬。
他們身上揹著各種專業的盜墓工具,腰間還彆著手槍,手電筒的光在樹林裡晃來晃去。
雖說隔得遠,但黑瞎子和祁芸還是一眼就注意到了隊伍裡的胖子。
糟了,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祁芸心裡暗叫不好,這不是裘德考他們那群人嗎?
胖子怎麼也被他們僱了?
難怪最近都沒瞧見他的影子。
合著是出來賺外快了。
祁芸正懊惱著,黑瞎子卻一臉壞笑地湊到她眼前:
“老婆,怎麼著?那群人裡有帥哥,把你魂都給勾走了?”
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幾分調侃的意味,試圖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
祁芸回過神來,這才發現那群人已經走進了更深的林子。
她沒好氣地白了黑瞎子一眼:“你要是真這麼想,我可得好好瞧瞧,要是真有帥的,說不定還真能跟人家跑了。”
祁芸嘴上這麼說,狡黠眼神裡卻滿是,只是故意逗他罷了。
黑瞎子一聽,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了一下,不過很快又恢復了嬉皮笑臉:
“那可不行啊,老婆,我們家可是很傳統的,紅杏出牆這種事,可不興幹。
再說了,野花哪有家花香,是不是?你看看瞎子我,也是風韻猶存啊。”
可他心裡卻慌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