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的車輪裹挾著歲月的風沙,滾滾向前,從不停歇,總是在人們稍一恍惚間,就飛速流逝。
彷彿只是一個眨眼,兩年的時光就如同白駒過隙,悄然從指縫間溜走,不留一絲痕跡。
這兩年,祁芸的日子就像被命運的繩索緊緊捆綁,生活成了一臺永不停歇的機器,每天都被謝雨辰拉來打工。
起初,她還心存僥倖,天真地想著,過段時間這場風波就會平息,到時候黑瞎子回來,把那些債務一肩扛起,自己便能重獲自由。
事實證明她想多了。
現實給了她沉重一擊。
這次上面的人像是鐵了心,通緝令一掛就是整整兩年。
黑瞎子的身價隨著時間的推移,如同股市裡瘋狂上漲的熱門股票,一路飆升,越來越高。
這一下,黑瞎子的日子也變得艱難起來。
他每次出門,都像是做賊一般,小心翼翼地易容。
可他那雙眼睛見不得強光,就算費了好大勁易容了,出門還是得戴著墨鏡,這副模樣,無論走到哪裡,都透著一股難以言說的可疑勁兒。
也正因如此,曾經在江湖上混得風生水起的黑瞎子,如今接不到什麼活兒。
沒了收入來源,他只能天天窩在無三省那裡。
雖說有謝雨辰給他的那筆錢,他已經吃喝不愁了,但他還是得賺點外快。
他現在最後悔的就是,從謝雨辰那裡坑了點錢,結果想還回去,人家不收了。
現在倒好,把他老婆拖去打工還債了,十天半個月見不到一次人,都給他搞得相思成疾了。
好在無三省還給他安排了些事兒,讓他幫忙下地幹一些活。
無三省這人,心思深沉得很,從頭到尾都沒跟黑瞎子透露過到底要做什麼。
黑瞎子倒也想得開,反正有錢賺,能混口飯吃就行,他也沒太在意,每天就這麼稀裡糊塗地幫著無三省做事。
偶爾得空的時候,黑瞎子那顆不安分的心就開始躁動起來。
他心裡惦記著祁芸,於是就易容成解東的樣子,跑去謝雨辰那裡找她。
他心裡門兒清,自己看了那麼多人,也就解東這模樣合適,天天戴著個大墨鏡,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
可他這一行為,卻把真正的解東給害慘了。
解東每天上班本就辛苦,還得時不時被老闆和祁芸認錯。
每次面對這些莫名其妙的誤會,解東只能無奈地苦笑,心裡別提多鬱悶了。
他常常在心裡抱怨,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黴,平白無故被黑瞎子攪亂了生活。
這不,今天那個“黑貨”又大搖大擺地來了。
解東遠遠地看到他,心裡就暗自叫苦。
他知道,自己又得“被迫”給自己放一天假了。
他無奈地搖搖頭,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讓黑瞎子和祁芸盡情地去折騰。
謝雨辰的辦公室內,氣氛有些微妙,彷彿空氣中都瀰漫著一絲異樣的氣息。
“我說瞎子,你這個月來的也太頻繁了吧?解東都沒法好好工作了。”
謝雨辰皺著眉頭,眼神緊緊地盯著黑瞎子那張頂著解東面容的臉。
他怎麼看都覺得不習慣,明明是同一張臉,可黑瞎子和真正的解東,就是能給人截然不同的感覺。
黑瞎子身上那股玩世不恭的勁兒,就算易容了也藏不住,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他獨特的氣質。
“哎,花兒爺,這不瞎子那邊有急事嘛?要不然我也不敢頂著這麼大的風險,隨隨便便就跑過來呀。”
黑瞎子一邊說著,一邊大大咧咧地摟著祁芸,另一隻手還不安分地把玩著祁芸的手,那副老不正經的作派,看得謝雨辰直搖頭。
他心裡想著,這黑瞎子什麼時候能有點正形,整天就知道嬉皮笑臉,沒個正經樣。
祁芸只覺得尷尬得腳趾都能摳出三室一廳了。
她使勁兒地瞪了黑瞎子一眼,試圖掙脫他的手,可黑瞎子卻像沒看見似的,摟得更緊了。
祁芸心裡又氣又惱,這黑瞎子真是沒臉沒皮的,也不知道避著點人,搞得自己好像老封建似的,渾身不自在。
謝雨辰心裡清楚得很,如果自己不在場,這兩人保不準能做出更出格的事。
特別是黑瞎子,昨天才來過,今天又跟那幾十年沒見過一樣,膩歪得不行。
“什麼急事?”
他忍不住問道,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