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微顫,狠狠瞪了喬婉娩一眼,冷哼一聲:“進來再說罷!”
關河夢的客房內,瀰漫著濃烈的藥香,關河夢手持一枚金針,眉頭緊鎖,將針扎入李蓮花的大脈處,細細診斷。他面色晦暗,久久未語,只是沉沉看著昏迷不醒的李蓮花,眼中隱有複雜情緒。
稍作停頓後,他轉頭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蘇小慵:“小慵,去準備三元歸一湯,給他做藥浴。”
蘇小慵見狀,忙不迭點頭應聲,慌慌張張地轉身離去。關河夢將目光移向喬婉娩和方多病,眉宇間壓抑著幾分沉痛。
“他快死了。”關河夢語氣冷然,卻直擊人心。
喬婉娩聞言如遭雷擊,臉色瞬間失去血色,四肢發冷,身體止不住地顫抖,眼中隱隱泛著淚光。她強撐著開口,聲音卻顫得厲害:“他……不能死。”頓了頓,她艱難地咬住下唇,垂下微紅的雙眸,彷彿在強壓心中翻湧的痛楚,“三天……你只需要保住他三天,他就有救。”
方多病急急上前,眼中閃過一絲祈求:“關兄,你總是有辦法的吧?”
關河夢微微一愣,似被喬婉娩的話勾起了疑慮,他上下打量了一眼二人,語氣中透著不解:“三天?三天後又會有什麼能救得了他?”
他回頭看了眼昏迷不醒的李蓮花,繼續道:“他如今損耗過大,傷及本源,縱然以藥補養也不過是勉強吊住氣息,氣血早已枯竭。上次診脈時,他還有四個月性命,怎麼短短數日就將自己的壽命折掉了一半?”說到這裡,關河夢目光一沉,“他是不是中過什麼毒?”
方多病聞言,神色一顫,艱難地吐出四個字:“碧茶之毒。”
“碧茶之毒?”關河夢猛地轉頭,眼中閃過震驚之色。他一步上前,將金針扎入另一處大脈,探查得更加仔細。片刻後,他緩緩抬頭,目光中滿是不可思議,“碧茶之毒一旦入血,應該是肺腑俱毀、如蟲噬骨,必死無疑才對……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