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婉娩抬眸瞥了他一眼,低聲嗔怒道:“現在還笑得出來,看來你是真的沒事了。”
而李蓮花卻始終沒有移開視線,專注地看著她那小心翼翼的動作,那低垂的眉眼,讓他的心頭湧上一股暖意,驅散了方才纏繞在他身體上的痛苦。
喬婉娩給李蓮花的傷口包紮完,聲音裡帶著隱隱的擔憂開口道:“剛才那個石長老說已經給你種了人頭煞,你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李蓮花像是沒有聽出她語氣中的緊張,反而一派輕鬆地倚在牆邊,低頭看著手上纏著的粉色布條——那是喬婉娩自衣裙上扯下來的,目光柔和得像是在欣賞一件珍寶。他唇角揚起一個淺笑,語氣懶洋洋的:“開始的時候確實有點不舒服,後來就沒什麼感覺了。覺得累,就睡了一會兒。”
他抬眼望向她,帶著一絲得意的調侃:“阿娩你看,我福氣真是不錯,這些痋蟲也奈何不了我。”
喬婉娩被他輕快的口氣逗笑,但心裡怎麼會不明白,怎麼可能像他說的這般輕鬆。從她認識李相夷那天起,李相夷但凡受的傷比較棘手都會用輕鬆的口吻來打趣,生怕她心痛,反而一些雞毛蒜皮的小傷,倒是會委委屈屈的要跑到她身邊撒嬌。
她輕笑了一聲,眸光柔和,卻掩不住內心的複雜情緒:“花花,你這點還真是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