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胥帶領著族人離開山洞之後,便一刻不停地朝著老部落方向迅速趕去。她的眼神中透著堅定與急切,緊繃著的臉上沒有絲毫猶豫,步伐快而有力,彷彿每一步都帶著對族人的責任。“大家加快腳步,我們要儘快趕到部落。”華胥的聲音帶著一絲焦急,在隊伍前方催促著。其他人也都神色匆匆,沒有任何怨言,只是埋頭趕路。
行走在路上時,風呼呼地吹過來。風拂過她們的臉龐,頭髮被吹得有些凌亂。華胥眯著眼,風揚起她額頭零碎的髮絲,她只是用手隨意地撥開,沒有一絲停留的意思。其她人也被吹得有些搖晃,但她們的腳步依然堅定,表情嚴肅而凝重,透著一種緊迫。
此時,陽光毫無保留地照在整個黑森林中。茂密的樹葉被陽光穿透,灑下斑駁的光影。陽光像是給森林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那些光影在地上、樹幹上跳動,似乎在展示著森林的生機與活力,但華胥她們卻無心欣賞。
終於,在經過長達三小時的趕路以後,她們終於來到了原來部落。眼前的景象如同一把利刃刺進每個人的心。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被猿人們殺死的燧人氏族人的屍體,血腥的氣息瀰漫在空氣中。女人們的臉上瞬間被驚愕與悲痛佔據,隨後紛紛急切地在屍體中尋找起自己的親人來。
“哥哥,你在哪兒啊?”一個女人帶著哭腔喊道,她的眼睛在屍體間慌亂地掃視著,腳步匆匆地穿梭其中。
華胥在看到懶人牛和燧人女的屍體後,整個人像是失去了支撐一般,雙腿一軟,癱倒在地上。“阿弟,阿姐,你們怎麼就這麼去了啊!”她放聲痛哭起來,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哀傷,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不斷地從她通紅的眼中湧出,她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雙手緊緊地揪著自己的衣角。
華胥的痛哭聲如同洶湧的潮水,打破了原部落那死一般的寂靜。那哭聲起初是從她喉嚨深處發出的一種低沉的嗚咽,像是被壓抑許久的悲痛終於找到了突破口。“嗚……”這聲音裡飽含著無盡的哀傷,彷彿是從她靈魂的最深處被一點點拉扯出來。
隨著悲痛情緒的進一步宣洩,那嗚咽聲逐漸拔高,變成了一種尖銳的號哭。“啊……阿弟,阿姐……”她的哭聲撕心裂肺,每一個字都像是被痛苦浸泡過,充滿了絕望與不捨。那聲音在空氣中震顫著,帶著一種幾乎能夠觸控到的哀傷氣息,迴盪在部落的廢墟之間。
她的哭喊聲中還夾雜著幾聲吸氣時的抽噎,每一次抽噎都像是身體被痛苦狠狠地撞擊。她哭得喉嚨嘶啞,聲音開始變得斷斷續續,卻依然竭盡全力地發出悲號。她的哭聲像是一種古老的悲嘆,訴說著失去親人的無法言說的痛苦,讓周圍的空氣都似乎變得沉重而哀傷起來。她的哭聲沒有絲毫的做作,那是一種純粹的、源自內心深處對於逝者的緬懷與痛心疾首。
與此同時,首領的外甥女看到首領的屍體後,也抱頭嚎啕大哭起來。她發出一聲聲悽慘的哭喊,那聲音在寂靜的部落廢墟里迴盪著,令人心碎。她的頭髮披散著,眼睛哭得紅腫,雙手不停地在面前揮舞著,像是想要抓住什麼卻又無能為力。
緊跟著,其她女人也陸續找到了自己哥哥、弟弟或者舅舅的屍體,她們紛紛抱頭痛哭起來。“弟弟啊,你說過要一直陪著姐姐的啊!”一個女人趴在弟弟的屍體上,泣不成聲,她的哭聲像是從靈魂深處發出的悲嚎,絕望而無助。整個部落廢墟里,瀰漫著無盡的悲痛,哭聲交織在一起,彷彿要將這片被破壞的土地淹沒。
就在眾人還沉浸在抱著族人屍體痛哭的悲痛之中時,華胥最先從那如深淵般的痛苦裡掙扎出來。她的眼神中雖然還帶著未消散的哀傷,但已經多了一絲警醒。她用力地抹了一把臉上混著塵土的淚水,臉上的肌肉因為剛剛的痛苦而有些抽搐,但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她站起身來,腳步有些虛浮地走向眾人,聲音帶著一絲沙啞但卻十分堅定地說道:“姐妹們,大家先別哭了。”
看到有些人還沉浸在悲痛中沒有反應,華胥提高了音量,表情嚴肅:“大家快別哭了,我們的哭聲太大的話,會把猿人給招來的,到時候我們怕是也性命難保。”她一邊說,一邊緊張地看向四周,彷彿猿人隨時會從某個角落竄出來。
此時的部落一片狼藉,曾經居住的棚屋很多都已被摧毀,只剩下一些殘垣斷壁。地上滿是打鬥過後的痕跡,血跡乾涸在泥土裡,周圍散落著一些簡陋的工具和生活用品。陽光照在這片廢墟上,卻沒有了往日的溫暖,只顯得格外的淒涼。
眾人聽到華胥的話後,紛紛止住了哭泣。她們抬起頭,眼睛紅腫,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