燧人氏部落新首領已經選出,族人們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下來。夜色籠罩下,他們一個接一個地躺倒在自己簡陋的床鋪或是乾草堆上。一位老者發出了滿足的嘆息聲,那聲音像是從胸腔深處發出的,悠長而舒緩,彷彿將多日來的擔憂都吐了出去。
旁邊的年輕人嘴角帶著一絲淺笑,眼睛緩緩閉上,睫毛不再顫動。女人們也不再交頭接耳,臉上帶著安心的神情,很快,均勻的呼吸聲在整個部落營地中此起彼伏,像一首寧靜的催眠曲。
不知不覺間,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晨曦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了進來。然而,燧人氏部落的族人們由於過去這段時間太過勞累,依舊沉浸在深度的睡眠之中。他們的臉上沒有一絲醒來的跡象,只是靜靜地躺著。偶爾有輕微的呼嚕聲,或者翻身時乾草發出的沙沙聲,但很快又歸於平靜。陽光越來越強,整個黑森林像是被點亮了一般。鳥兒們歡快地在枝頭跳躍,嘰嘰喳喳的叫聲響徹了整個樹林。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線,灑在叢林裡的每一個角落。有幾縷光線正好落在燧火女的臉上,她的臉被陽光照得微微泛紅,可她依舊毫無察覺,眼睛緊緊閉著,面容平靜,呼吸均勻得如同微風拂過。
與燧火女他們逃亡方向相反的山洞裡,華胥和其他女人也漸漸甦醒過來。華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個懶腰,骨頭髮出輕微的“咔咔”聲。她看著周圍的姐妹們,輕聲說道:“姐妹們,我們還活著,真是不容易啊。”
其他女人也紛紛醒來,一個年輕一點的女人帶著些慶幸說:“是啊,華胥姐,我還以為我們逃不過這一劫了呢。”大家的臉上帶著劫後餘生的表情,眼神中透著疲憊但也有一絲堅定。
同樣在有扈氏部落的山洞裡,那部分逃難過來的燧人氏女人和孩子們也隨著有扈氏族人們一起甦醒過來。孩子們醒來後還有些迷糊,揉著眼睛,靠在母親的身邊。
一位燧人氏的女人感激地對有扈氏的族人說:“謝謝你們收留我們,如果沒有你們,我們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有扈氏的族人笑著回應:“大家都是同類,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山洞裡,女人們開始討論起部落的發展前途。華胥皺著眉頭說:“我們不能一直這樣躲著,得想個辦法重振我們的部落。”另一個女人附和道:“華胥說得對,可是我們該怎麼辦呢?回去的話,又怕還有危險。”大家都陷入了沉思,表情嚴肅而憂慮。
此時,五歲的小呼吸正和其他孩子們在一旁玩耍。他們拿著小樹枝當作劍,不停地比劃著,嘴裡還喊著:“我要當勇士,打敗壞人!”小呼吸玩得滿頭大汗,但臉上洋溢著童真的快樂。突然,小呼吸聽到了女人們的談話,他放下手中的樹枝,跑到女人們面前,一本正經地說:“阿姨們,我們應該先回老部落去,把那些死去的族人的屍體安葬好。他們一直躺在那裡,靈魂不能安息的。我們把他們好好安葬了,說不定部落就會有好運啦。”他的眼睛清澈明亮,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
華胥看著小呼吸,先是一愣,隨後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她摸了摸小呼吸的頭說:“小呼吸,你真是個聰明的孩子。”其他女人也紛紛點頭,表示贊同小呼吸的話。
女人們紛紛點頭同意小呼吸的提議後,華胥蹲下身子,與小呼吸平視著,眼睛裡滿是好奇與溫柔。“小呼吸啊,你這小小的腦袋怎麼就想到要先返回原部落去埋葬那些死去的族人的屍體呢?”華胥的聲音輕柔,如同涓涓細流。
小呼吸站得筆直,小臉蛋漲得紅紅的,眼神堅定地回答道:“阿姨,那些死去的族人是我們的親人啊。他們為了保護我們,和那些壞人戰鬥才犧牲的。就像舅舅以前總是保護我和媽媽一樣。他們是為了部落裡的我們才失去生命的,我們是他們的親人,怎麼能讓他們就那樣躺在那兒呢?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要讓他們好好地走。”小呼吸的小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每一個字都說得鏗鏘有力。
眾女人聽到小呼吸的話,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她們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張開。一個女人驚訝地說:“這孩子,才五歲,怎麼懂得這麼多道理呢?”另一個女人也跟著說:“是啊,我們大人都沒有想得這麼周全呢。”
華胥聽了小呼吸的話,沉思片刻後,再次問道:“小呼吸,那埋葬完族人的屍體以後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呢?”她的眼睛緊緊盯著小呼吸,眼神裡充滿了期待。
小呼吸抬起頭,不慌不忙地說:“阿姨,我們的部落已經沒了。接下來我們就得想辦法重新建立部落。那些猿人把我們的家毀了,可是我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