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房間,穆應放下手中的的東西,和裡面一個幾乎和他一模一樣的人擦肩而過,迅速找到房間的密室鑽了進去。
進去之後,裡面已經有一些人正在等了,正是白澤的暗衛,一共有七個。
“穆大人!”七個暗衛嚴肅的拱手,穆應從衣服裡層拿出書信,交給暗衛裡的老大百里孤獨。
他是專門負責和宮裡聯絡的人,亦是白澤的最信任的心腹。
“這封信!儘快交到聖上手中。”穆應表情嚴肅,見百里孤獨接過信,這才鬆了一口氣,雙眼一黑暈了過去。
“穆大人!”眾人這才發現,穆應身上的玄衣,早已被血液滲透。
他只是用最後一口氣苦苦支撐著,現在心口的氣鬆了,人也徹底散了。
百里孤獨見狀,不敢耽擱,直接起身。
當天夜裡,墨凌終於收到了白澤的密信,他越看,眉頭皺的越深,最後勃然大怒,摔碎養心殿內所做的東西。
鼠疫、旱災……
他想著最近那些大臣遞著無聊的奏摺,就氣的牙癢癢,裡面還有人說外面來的難民影響市容。
“好!好的很!朕永總算見識到什麼是何不食肉糜了!一群廢物!”墨凌臉色陰沉,屏住呼吸讓潛龍衛將白澤帶回來。
他看著白澤的形容有些憂慮:病重?到底病的有多重?
墨凌有些擔心,揹著手來回走動,他想起初見白澤時,對方身上的那股韌性,思緒萬千。
初見白澤時,他剛中狀元,一身狀元袍襯的他肌膚如雪,消瘦的身軀挺的筆直,勁瘦的腰間被紅色的腰帶勒緊,張揚明亮。
其俊美程度就是墨凌也為之感嘆,只覺得這種人不該只是凡人。
白澤聰慧,短短一年居然做出許多業績,官位一升再升,年紀輕輕就成為本朝最年輕的右相。
墨凌本身是對他忌憚的,可是得知白澤從小體弱多病,最多也活不過25歲,他又有些惺惺相惜,反而慢慢和白澤亦君亦友。
他和白澤下棋,詢問白澤為什麼拼盡全力爬那麼高。
白澤答:“我答應過家父,會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做一個清廉正直的好官。”
白澤父親早死,死因正是因為官官相護。
那是白澤幼時的承諾,卻也是他人生的前進的動力,束縛自己的條款。
為了實現這個承諾,白澤嚴己寬人,硬是做到了現在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你這人,年紀不大,卻這麼迂腐。”
“殿下說的是。”
回過神來,墨凌有些發愣,派人調查京城的情況。
翌日,墨凌有些臉黑,沒想到京城早就出現了鼠疫,卻沒有一個人向他通報過,他深吸一口氣,壓抑住自己想把那群刻意隱瞞的官員全部給砍了的衝動。
看著白澤的信,墨凌輕輕摩挲著他的字跡,嘆息一聲。
對付鼠疫,首先要滅鼠。
可以採用鼠夾、鼠籠、水缸浮糠法……等等。
要將它們的息身之地全部剷除,凡事發現田野洞口光滑,洞外有碎土堆時,這洞裡大機率有老鼠,可以順著挖開。
然後可以用藥或者用煙燻的方法,滅殺老鼠。
其次,就是防護老鼠身上的跳蚤,古代沒有消毒水,可以用夾竹桃鮮葉切碎,撒在床底、地面。
又或者將桃葉熬煮濃稠的汁液,能殺滅跳蚤及蚤卵,噴灑在床底防護。
一道道命令落下,京城所有人都收到了上面的命令,務必堵塞老鼠洞,清除老鼠生活條件。
一聽是鼠疫,京城的人立刻惶恐的行動起來,短短一天就滅殺了無數隱藏在暗處的老鼠。
桃樹葉子和夾竹桃更是基本直接被薅禿了。
所有老鼠被要求收集在一起全部燒死。
除此之外,所有這段時間生病的人,也被強制帶走隔離起來,京城作為物資比較豐富的地方,又有天子下令強制執行,情況被大致控制住。
君主制也不是沒有優點,至少這個時候他的優點大於缺點。
京城實行之後,墨凌迅速下旨推廣,遇見有人阻攔,他直接將硯臺砸那人頭上:“勞民傷財?你睜開眼睛看看外面的難民,那些都是朕的子民!是不是亡國了你們才開心?!”
大殿之上跪倒一片,眾人噤聲不敢說話,墨凌卻不解氣,上前狠狠將幾人踹翻在地。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壓著訊息,讓朕知曉,定饒不了他!”他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