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看起來身體瘦弱的小白臉,和一個看起來身材矮小的女人,怎麼看怎麼都是一副最容易狩獵的物件。
男人拿著一把刀,眼神有些癲狂,他吃人的目光在白澤和千菁身上打轉,呼吸粗重:“別怪我……別怪我……我也是被逼的……我兒子就要快餓死了……”
說著,他好像下了多大的決心,揮舞著瘦弱的的四肢衝了上來。
千菁:“???”
她進步了,居然有人覺得她好欺負。
“把能吃的東西交出來!”男人啞著嗓子嘶吼,握著的刀微微顫抖,像一隻被逼急的瘋狗。
白澤:“......”
他的表情很冷淡,眼睛裡帶著一絲嘲諷,語氣冷淡:“欺軟怕硬的廢物而已,說的那麼冠冕堂皇,還不是想欺負弱者。”
他握著千菁的手,將人護在身後:“看見斜對面的那個李府嗎?裡面有的是食物,你怎麼不去搶?”
“我……我也是被逼的”男人眼神閃爍,看了李府的門口的侍衛又很快別開頭,繼續咆哮。
白澤依舊面無表情,一雙漂亮的鳳眸冷漠如冰,嘴角微翹,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你要是敢搶李府,我還會高看你一眼。”
“......”男人的眼中劃過一道殺意,臉色扭曲,手裡握著的刀逐漸攥緊:“你懂什麼!我兒子不能沒有爸爸!”
白澤笑了,一雙漂亮的鳳眸閃爍著冰冷的寒芒:“你倒是挺聰明啊!知道去搶李府可能會死。”
他的聲音輕飄飄的,卻讓人感到一股徹骨的涼意。
男人的臉色變了幾變,咬牙切齒:“你以為我傻?李府的守備那麼森嚴,我怎麼搶?”
白澤勾唇,眼底全是冷漠:“看來你也懂弱肉強食。”
千菁溫柔一笑,攬著白澤的腰溫溫柔柔的開口:“相公,他真可憐啊,我們幫幫他吧。”
說完,她嬌羞一笑,引得周圍無數難民眼神希冀的看著她。
“……”白澤嘴角抽了抽,低聲開口:“儘量不要殺人……人是殺不盡的。”
“相公真是心善。”千菁嬌笑一聲,抽出長劍,一劍砍斷男人拿刀的手,她的速度太快,一個呼吸之間她已經收回了劍,用男人身上的衣衫擦拭著劍上血跡。
“啊!!!”男人痛苦的握著手臂跪在地上,血液噴湧而出,嚇得周圍的流民瞪大眼睛,迅速散開。
“當家的!”一個婦人抱著孩子衝了出來,手忙腳亂的放下孩子之後直接撕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給他包紮。
看著千菁再次舉起劍,婦人跪在地上給千菁磕頭:“這位夫人!求你饒了他吧!我夫君人不壞!只是被逼急了想岔了!求你發發善心!我和孩子不能沒有他啊!”
千菁只是沉默後,一聲輕笑:“嗯,好。”
她收起劍,笑臉盈盈的盯著那個瘦骨嶙峋哀嚎的男人:“你看人有點不太準呢,我看起來是良善之輩嗎?你也不想想,兩個弱小的人敢牽著馬招搖過市嗎?”
千菁嘖嘖兩聲,還順便想趁火打個劫,卻被白澤突然握住手腕,她眼中升騰而起的惡念篤的一下散了,眼神清明起來。
“娘子,我們該走了。”他溫柔專注的看著千菁,眼裡是化不開的柔光,彷彿下一刻就能將人溺斃。
黝黑的眸子專注又深情。
白澤聲音很輕,他已經逐漸掌握了控制千菁的方法,修長的手指微微用力一根根掰開她握著的劍:“娘子,為夫體弱,聞不得那些噁心人的血腥味。”
果然,千菁十分緊張的仍由他拿掉手中的劍,有些擔心的看著他:“聞著噁心嗎?那我們快點走吧!”
搶劫哪裡有學會整本劍譜重要,孰輕孰重她還是分的清的。
再說了,他沒有一隻手,就古代這醫療條件,和死沒什麼區別。
“沒想到相公心地這麼軟,這可不好,他現在敢對我們動手,以後就會對別人動手,殺了以絕後患才是。”
“娘子,人是殺不盡的,你不能只想著用武力解決問題,他們也只是一群可憐人而已。”
“可相公,那弱小之人被他所搶?又當如何?”
“娘子莫惱,為夫並沒說不可殺,只是造太多殺戮,恐怕會下地獄。我家娘子如此良善,不該去那裡。”
兩人一邊說一邊走遠,剩下的難民聽著他們的對話有些表情有點扭曲,想說些什麼卻不敢開口。
良善?
這位相公你眼神恐怕有些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