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勾唇,十分讚賞的看著千菁。
千菁用帕子擦乾淨額頭的細汗,十分謙虛:“也就那樣。”
在那個村子呆了半個多月,白澤和千菁才向村裡人提出辭行,白澤鄭重的向他們握拳:“多謝各位鄉親父老這些日子的綁幫助,白澤定不會忘記!”
“白秀才!我們捨不得你啊!”
白澤只是笑了笑,和千菁一起走遠。
白澤牽著馬,和千菁並排走著,千菁抱著鴨鴨開口詢問:“你到底是誰?”
從始至終,白澤從來沒有說過他的身份,但刺殺的人多了,上午也就好奇了。
白澤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是你相公。”
千菁便不再多問。
白天趕路,晚上練劍,千菁進步神速,另白澤刮目相看。
用了一個月,千菁已經可以用劍招殺人了,而這個世界的災情也徹底全面爆發了。
之前本來就有災情,但因為古代通訊不發達,等得到訊息時,便已經晚了。
徹底爆發之後,一路上便到處都是流民,千菁和白澤也好不到哪去,吃了上頓沒下頓,全靠千菁那兩隻母雞當成葷腥。
白澤倒是有錢,但卻買不到半點食物,街道上的很多鋪子都關門了,到處是躺在地上的流民,他們眼神空洞的靠坐在牆角,撿起一旁的乾草叼在嘴裡嚼著,他聽說這樣就可以不餓了。
他們是普通的下農,平時交完賦稅,剩下的東西也不夠他們溫飽,現在突然發生天災,他們更沒得吃了。
他們就像這個世界隨處的可見的雜草,不被這個世界真正的所需要。
他們是卑賤的下農,可悲的逃荒者,受災的災民,像他們這樣的人到處都是,餓死的、病死的、被人打死的、甚至他聽說已經開始出現‘人瘋’了。
白澤看著面前的慘烈的情況抿唇,眼裡是散不開的憂愁,他緊了緊拉著千菁的手:“娘子,抓緊我。”
“嗯。”千菁將他抓緊,看著面前對她面露貪婪的難民,瘦骨嶙峋的身體又高又大,眼睛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