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菁看了看自己的小手,覺得有點髒,光用水洗根本洗不乾淨,雖有白澤買了豬胰子,但工藝不太成熟。
拿起來膩膩的,現在還因為天氣熱化的黏糊糊的,關鍵是洗不太乾淨。
那麼一小塊豬胰子,本來是白澤自己用的,但後來千菁發現了,也跟著一起用。
古代人又不是多注重衛生,一個月洗一次頭,半年洗一次澡大有人在,白澤本身比較愛乾淨,覺得髒了就洗一次,但還是被千菁嫌棄了。
主要是千菁自己先受不了了,本來這破天氣就熱,還洗不了多少次澡,洗澡還洗不乾淨,她決定動動先弄個肥皂再說。
不乾淨可是很容易生病的,她身體素質高也不是萬能的,能避免一些致死率她還是樂意的。
千菁說幹就幹,從白澤那裡死皮賴臉預支了自己工資,買了豬肉,又去河邊撿了貝殼,最後就開始幹了。
在幹之前,千菁還不忘記給自己老祖宗道歉:“我可愛可親的老祖宗,你肯定不會介意的吧,後輩先給你磕幾個頭以示尊敬。”
說完,她將貝殼放進炭火裡,貝殼的成分是碳酸鈣,經過煅燒之後生成氧化鈣,再將烤好的貝殼搗至粉末。
然後,她燒製出草木灰,將其放進水裡熬煮,熬製成鹼液後過濾,再加入剛剛研磨貝殼粉。
過濾兩次後,將其放置沉澱一夜。
第二天,她用肥肉煉好油,將沉澱一晚上的鹼水倒進豬油中,裡面加入磨好的粗鹽,食鹽可以降低脂肪酸鹽在水中的溶解度。
弄完後隨著她的攪拌產生皂化反應,千菁試了好幾次,才掌握好比例讓油脂變成粘稠的膏狀。
把它們塞進竹筒裡,千菁還有些喜悅,可能這就是自己動手的快樂吧。
對於她的做法,小廝只覺得無比奢侈,他平時都吃不到什麼油水,這個煞神居然用油摻灰。
這就是所謂的大戶人家嗎?
對於她在做什麼,白澤也不知道,只聽見手下彙報她放進竹筒就沒管了,但她寶貝的緊,讓鴨鴨守著。
肥皂還需要凝固後放置一個月皂化才能用,千菁又等了三天,等肥皂凝固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後等待皂化。
白澤休養了十天半個月,終於決定不等病好繼續上路,這次他們補給的東西更多,又買了一輛馬車專門裝各種補給。
一路上遇見越來越多的難民,他心裡覺得不妙,寫信讓京都的管家先買幾倉糧食備著。
千菁不願意和他再待在一個馬車裡,怕白澤把病傳染給自己,但她又不會騎馬,只好抱著鴨鴨坐在馬伕的旁邊。
鴨鴨坐在她懷裡,安安靜靜的,時不時和千菁一起被顛一下。
越往前走,遇見的難民就越多,他有帶刀侍衛,那些難民只敢睜著血紅的眼睛看著他們。
白澤出了城,病反而好了很多,吃了幾次藥之後便沒有咳嗽了,只是身體依舊虛的厲害。
千菁養的雞開始下蛋了,她摸著溫熱的蛋高興的不得了,當天就把蛋烤給白澤吃,給他補補。
“來,吃吃吃!給你補補身體!”千菁將烤蛋塞進白澤手裡,這可是她的雞下的第一個蛋,她相信一定特別有營養。
白澤漆黑的眸子注視著她,唇角微勾,還是有些被感動到的,千菁有多寶貝她的母雞他是知道的。
每天花大把時間給母雞準備飼料,親自給它捉蟲子,有她自己一口吃的就有母雞一口吃的。
沒想到她居然第一個掛念的自己,白澤狹長鳳眼微微發熱,就聽見千菁又說:“你看看你,好像馬上要死了一樣。”
穆應憤怒的瞪了她一眼,呼吸加重,狠狠喘息了幾下,才忍住自己拔刀的動作。
他在心裡告訴自己:冷靜!冷靜!打不過!打不過!
只能咬牙切齒的開口:“不要詛咒主子!”
“哦。”千菁點頭,十分贊同。
天漸漸黑下,千菁他們生起了篝火,千菁實在不想吃梆硬的乾糧,掏出大鍋開始做菜。
白澤等人看著她嫻熟的動作,有些詫異:“你會做飯?”
這麼久了,千菁一邊吐槽東西難吃,一邊吃的乾乾淨淨,從沒有下過廚,他們都以為她是個只會殺人的煞神。
現在她居然說她會做飯?
這就好像你發現一個劊子手除了會耍刀,還會玩繡花針一樣讓人驚恐。
“不會,我哪會做飯啊,我的手啊,只會用來嘎人,這不是順便練練刀法嗎。”千菁一邊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