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小事?”白澤似乎聽見了好聽的笑話,下一刻,縣太爺脖子上就被穆應架上長劍。
只要白澤一個眼神,他就要人頭落地。
縣太爺一下被嚇得癱倒在地,他的衙役也是軟腳蝦,極為熟練的和縣太爺一起跪下磕頭。
這種事情不知道做過多少次,反正跪下磕頭總是對的。
“貴客!貴客!真的只是小事啊!”縣太爺被嚇得臉色蒼白,說話都說不利索了:“每年我們這裡都會有些地方受災,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小事啊!”
說完,他小心翼翼看了白澤一眼,見對方不語,繼續徐徐道之:“我們這個小地方,山高路遠,不比京城土地肥沃,每年都會有大大小小的災難發生,什麼山體滑坡、蟲災、鼠災、水災……都多不勝數,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啊!”
言下之意就是:這種小災極為常見,不必太過於在意。
穆應面無表情收回劍等著他繼續說。
面對縣太爺這種輕視人命的官員,白澤想當場給他來一刀,一雙好看的眼睛冰冷的瞪了他一眼。
“哦?你知道本官一路走來,有多少官員是這麼跟我說的麼?小事小事!你們倒是吃飽喝足!”白澤有些憤怒。
以前這個時候,他的書童會察言觀色,興沖沖的上去給對方一腳,然後咒罵:“狗東西!妄為父母官!”
但他的書童換成了千菁,千菁站在他旁邊目光盯著外面咯咯咯叫不停的母雞,一點沒注意他。
“咳咳!”白澤故意咳了兩聲,將千菁的目光拉回來,用眼神示意她代替自己給對方兩腳。
千菁秒懂,一把抽出穆應的佩劍,穆應完全沒反應過來,自己的劍就已經在別人手中:“狗東西!找死!”
說著,就要讓這位縣太爺命喪當場,揮著劍就要殺了他!
“看我不把你扒皮抽筋剁成一塊一塊的!”
千菁越說越興奮,好久沒幹這事,剛好試試手生不生。
縣太爺眼睛瞪大,千菁揮舞著劍已經過來,拽著他的頭髮就要砍下去,劍身劃開他脖子上的面板時,他直接被嚇尿了。
“住手!!沒叫你殺他!”白澤更生氣了。
千菁硬生生停下,有些可惜的將人鬆開,滿臉疑惑:“啊?不殺嗎?殺了多好啊,他的雞鴨牛羊就都是我們的了!”
白澤被氣的不輕,他們又不是土匪,冰冷的看了千菁一眼,喚她回來:“退回來,你想要什麼,我給你買。”
“好的少爺!我也想要一隻會下蛋的母雞!”千菁把劍扔給穆應,劍身在空中劃了一個弧度準確的落進劍鞘之中。
白澤臉色難看,點了點頭,見千菁乖乖聽話,神色緩和了些,語氣勸告:“不要老是打打殺殺,你一個女兒家,好歹注意自己形象。”
千菁只是十分敷衍點頭,聽進去幾分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只惦記著自己即將有會下蛋的母雞,還是要兩隻吧,一隻不夠吃啊。
縣太爺摸了摸自己脖子,看著自己手上的血有些顫抖,雙眼一白暈了過去。
再問下去也沒什麼意義,白澤起身沒有理暈倒的縣太爺直接走了,他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那麼藐視人命?
穆應跟著他,開口詢問:“主子,還要繼續往下嗎?”
“要,我要看看現在最嚴重的到底是什麼情況。”
白澤心裡有些不安,這一路上到處都是災情,他感覺有些不太正常。
本來以為只是一個地方,但一路下來,每個地方几乎都有,所有人都以為只是每年常見的小災。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災情好像越來越嚴重了。
等到白澤走後,縣太爺慢悠悠眯著眼睛醒來,小心翼翼的詢問:“走了嗎?”
“走了走了!”旁邊衙役回答。
縣太爺這才爬起來吁了一口氣,滿頭大汗差自己師爺去請大夫,他脖子上被割的口子再慢點就要開始結痂了。
白澤不僅給千菁買了兩隻下蛋的母雞,還給她買了一隻大白鵝,可把千菁高興壞了,一整天抱著大白鵝不撒手。
“鴨鴨啊鴨鴨,快點長大下蛋哦,不然就變成烤鴨、香酥鴨、啤酒鴨、醬板鴨……嘶溜嘶溜……”後面都是她流口水的聲音。
大白鵝在她懷裡歪頭嘎了一聲,張嘴銜著她的頭髮扯了一下,瞬間被千菁勒住命運的喉嚨。
大白鵝:你是鴨!你全家都是鴨!老子是鵝!
“乖乖鴨鴨,咱們不吃頭髮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