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一點不客氣。”白澤看了她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麼。
第一,他所有護衛奈何不了這個女人,其他暗衛也不在身邊,多說毫無意義。
第二,他不知千菁底細,所以先順著她。
喝完水,千菁咂吧了一下嘴:“少爺,我跟你客氣不是拿你當外人嗎?”
“……”白澤難受極了,頭微微垂著。
他身體本來就不是很好,舟車勞頓之下舊疾又犯了,現在頭疼欲裂。
侍衛車伕烏拉拉的坐下,將佩劍放在桌子上,白澤的侍衛長和心腹和他坐在一起,整個大堂只有千菁一個女的。
自從他們來之後,大堂的酒客就放緩了聲音,不敢大聲說話,只是圍在一起避諱的看著他們。
但他們膽肥,看向千菁的眼神明顯有些不正常,待著揶揄,惡意揣測。
幾人對視一眼,露出懂的都懂的曖昧目光。
千菁耳朵多靈啊,將他們的竊竊私語聽得清清楚楚,眼睛都沒眨一下。
好久沒聽見這種惡意揣測了。
聽完所有的話,幾個酒客起身似乎要走,千菁卻突然抬起頭看著白澤:“我能殺了他們嗎?”
還沒等白澤開口,她已經抓著桌子上的筷子扔了出去,筷子將幾人手掌擊穿,釘在木桌上。
她還是有些心軟,沒有真的殺了那幾人。
“我床上功夫不厲害,但殺人挺厲害的,尤其是把人扒皮抽筋,分成一塊塊的,手法極好,你們試試?”她聲音不大,卻在安靜的大堂清晰極了。
那幾個酒客們一下嚇懵了,顧不得手掌流血跪在地上磕頭:“女俠饒命啊!!!”
他們平時習慣了拿女人開玩笑,從寡婦到誰家的女娃,凡事女的都沒逃過他們的編排。
他們覺得自己沒有惡意,只是喝酒說的葷話助興,真在那些女人面前也不敢編排什麼。
本來女人地位低下,白澤一行人中就千菁一個女的,他們也只是揣測一下,偷摸偷摸拿千菁開涮。
誰知道被對方聽見。
因為是大人物旁邊的人,他們說的更葷,好像那樣說了,他們也都是大人物了一樣,剛剛什麼葷話都說的十分露骨。
想到這裡,幾人頭磕的更重:“饒命!!饒命!!!小民上有老下有小啊!”
“那不更好,我送他們一起陪你們上路吧。”千菁故意嚇唬他們。
除了他們磕頭的聲音,大堂靜的可怕,所有人大氣不敢喘。
砰砰砰!!!
直到他們磕頭磕的頭破血流,千菁才重新坐下,聲音冷淡:“滾吧。”
幾人著急忙慌的跑了,其他酒客也不敢繼續待,直接把自己剩下的酒灌進嘴裡,扔下銅板就跑。
好像他們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
大堂只剩下白澤一行人,侍衛、護衛、馬伕、小廝、掌櫃都驚恐的看著千菁。
白澤更是眉頭緊皺,思索千菁話的真實性。
殺人手法極好?
極擅長扒皮抽筋?
她是怎麼將如此殘忍的事情說的這麼毫無波瀾的。
過了一會,小廝連忙驚醒提著水桶去清洗地板上血跡。
飯菜逐漸被端了上來,首先是小菜率先被端了上來,接下來是冷盤,然後是熱菜,最後是大菜。
端菜的小廝手腳直打顫,還是千菁接過盤子放好,她溫和的笑著,來一個菜就開始狂炫,根本沒理其他人。
侍衛長貼心的給白澤單獨挑了菜放在碗裡,白澤吃飯吃的斯文,一口一口的細嚼慢嚥。
而千菁化為乾飯人狂吃。
吃完,千菁拍了拍肚皮,十分沒形象的嘆氣:“真難吃啊……”
古人的東西提純可不像現代一樣高,油和鹽都摻著雜質,也沒什麼調味料,只能說很難吃。
“難吃你還吃的這麼幹淨。”白澤依舊慢條斯理的繼續吃,覺得頗為好笑。
“難吃又不是它們的錯,有的吃就不錯了。”千菁挑眉,撐著自己腮幫子盯著白澤吃飯。
白澤被盯的有些不自在,隨意吃了幾口也放下碗筷,聲音有些低:“你剛剛說的是真的?殺人手法極好?”
千菁裝傻:“唉嘿~”
完全學到了狗系統敷衍的精髓。
吃完飯,白澤回來房間,千菁揣著自己的13個銅板出門,和她一起還有那個小廝,小廝一邊帶路一邊低著頭,生怕自己眼神輕薄了對方惹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