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殺他。”千菁頗為冷漠的開口,甩了甩手中的青竹,將暗衛的血甩掉。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濫殺無辜,只能怪哪個暗衛命不好,聽從他主人的命令對她動手。
人殺我之,我殺人之。
看著千菁步步逼近,白立有些害怕,有些腿軟。
對方的的眼神太平靜了,太漠視生命了。
白立不習武,察覺不了千菁身上的殺氣,只覺得自己有些喘不過氣,胸口悶的厲害。
聽見對方狡辯,他冷哼一聲:“你在我眼前殺的人,還敢狡辯!”
千菁漠然的看著他,突然勾唇一笑,眉眼彎彎:“不,我沒殺他,殺他的是你,如果不是你對他下命令,他就不會死。”
她歪了歪腦袋,思考著要不要送白立上路,下一瞬間,手中的青竹用力揮動,直擊白立心臟的位置。
殺人,就要殺的乾乾淨淨。
“住手!!!”一聲呵斥聲傳來,一名身材壯碩的男人騎著快馬而來,見千菁動作不停,他連忙雙腿夾緊馬背,從背上取出長弓,搭弓拉弦。
嗖——
一隻利箭不偏不倚,擊飛千菁手中的青竹,箭身上面還帶著一個“澤”的標識。
來人速度飛快,他的身後還有幾個和他一樣的男人,再往後望去,就是一個不起眼但精緻的馬車,上面同樣掛著一個“澤”字。
這種帶標識的,一般只有大人物才有。
幾名男人駕馭著快馬飛奔而來,千菁看著自己被震顫的手,迅速轉身離去。
馬車的主人伸出修長的手揭開車簾,聲音溫和淡淡的下達命令:“把人追回來,要活的。”
“是!”幾名將士拱手領命,追擊千菁而去。
“主子!”白立一陣後怕騎著馬回到馬車旁邊,驚恐的拍了拍自己胸脯:“還好主子你來的快,不然就看不見小人了!”
白澤冷冰冰看了白立一眼,視線落在死去的暗衛身上,眼裡的墨色凝聚:“拉下去,打斷雙腿,罰為雜役。”
他的聲音很淡,白立還以為自己沒聽清,不敢相信的看著白澤,就被人壓著下去:“主子!!主子!!!小人可是陪了你五年啊!”
白立有點不敢相信淒涼的喊著,卻沒有從白澤臉上看出一丁點表情,他只是冷漠的放下車簾,坐在車中等待。
白澤冷漠的扯動唇角,將竹卷砸在地上,聲音冰冷:“蠢貨。”
要不是看在他是陪自己五年的份上,他今天就不是打斷他雙腿那麼簡單了。
區區一個書童,居然指揮他的暗衛?!指揮也就算了,還讓暗衛死了!
他知道一個好苗子暗衛培養起來他花了多少銀子嗎!
想到這裡,白澤冷哼一聲,眼裡滿是不耐煩。
他府中人員稀少,除了書童,就只有管家和一個粗使丫頭,平時書童伴他左右,才讓那些人誤以為這個書童對他多麼重要。
平時書童使使小性子,白澤也就由著他,只覺得是少年天真爛漫的脾性,沒想到卻助長了那些人不該有的心思。
還真覺得一個書童對他能有多重要?
可笑不可笑。
白澤等了很久,直到太陽西下,都沒等來自己的護衛。
他微微挑眉,有些不耐煩的準備先走,反正護衛知道自己要去那裡,找的到他。
“你是在等他們麼?”
突然,一個悅耳的聲音傳來,白澤尋聲揭開車簾,只見自己馬車周圍的人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
而他的正前方,一個蒙著面的女人睜著明亮的眼睛打量他,當看見他一刻,對方眼裡閃過一絲驚豔。
白澤皺眉輕咳幾聲,白皙透亮的面板更蒼白,他注視著對方,冰冷的開口:“誰派你來的?”
千菁挑眉,不語。
白澤同樣不語,靜靜的與對方對視,一身純白的衣袍襯的他宛若謫仙,頭頂彆著一根木簪子挽著髮髻,嘴唇是不健康的暗紅色,看起來十分瑰麗。
一雙黑色的眸子冰冷彷彿能看透一些,所有虛妄在他眼前都不堪一擊。
美的雌雄難辨,不可方物。
千菁仰頭注視著他,也被這種無比震撼的美驚到。
這人是人類嗎?
看見對方並不說話,也沒動手,白澤打量的千菁,得出了自己書童白立一樣的答案。
他比白立想的更多。
王朝之下,女人從來都是附庸品,當朝最受寵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