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於是在某個深夜,童越獨自一人登上暮鼓峰頂,仰望蒼茫星空,想象著星魂宗掌門的那一招星河燦爛,想象著他自己已然身臨星河之內,無數光點帶著殺機向他湧來。
童越沉思片刻,然後使出了那一式破解之法,剎那間整個天地好像倒轉過來,實則是在其頭頂上出現了另外一片星空,另外一條星河,以及另外一個自己。這就是當日他腦海中想到的破解之法,可惜當時他僅僅是想到了這裡,接下來該如何施為他始終想不出來。按理來說,破解對方的術法有著很多的選擇,其中最直接的就是以強力破之,就像紀凌雲那樣,不過這需要實力超過對方才行,否則會得不償失。而委婉一點的辦法就是找尋其破綻與弱點,然後應對破綻弱點下手,這也是在雙方實力相差不大的情況下的最好選擇。但當雙方實力相差懸殊的情況下該如何應對呢?就像童越與星魂宗掌門,一個築基,一個元嬰,應該說沒有任何應對的可能,但不知為何在對方出招之後他立刻就想出了此招破解之法,可惜的是接下來該如何施為他是一點頭緒也無。
就這樣,童越站在峰頂足足一個半月還是沒有想出破解之道,弄得他心神俱疲,為此專門去往總備處取點安神靈藥。陳小藝一看是童越,立馬熱情的上前招呼著。
“請給我一些安神的靈藥。”童越說道。
“好說好說,師兄請稍等。”陳小藝立馬取藥去了。
“怎麼現在的年輕人動不動就需要安神啊,難道修行就那麼使人煩躁嗎?”老者說道。
“只是最近在修行上遇到了一點問題而已。”童越說道。
“什麼問題啊?說出來興許老頭子能幫你分析分析。”老者說道。
“哎呀你老人家懂什麼啊,童師兄遇到的問題肯定不是小問題,他自己不能解決自有張師伯解決,哪裡輪到你了。”陳小藝說道。
“俗話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嘛。”老者說道。
“收起你的那套吧,你要有那本事還至於一輩子停留在築基期啊。”陳小藝揶揄道。
“別看我修為是築基期,可我的意境比那些化神的都高,即使真人來了老頭子都能能給他們上一課。”老者說道。
“您能別吹了嗎?小心再把咱們總備處的大門吹倒了,看看宗門還讓不讓你繼續呆在這。我都鬱悶了,難道是宗門沒人了為什麼讓你佔著這肥缺,還是說你在總麼有什麼後臺?認識哪位高層?”陳小藝好奇的問道。
“我還需要後臺?我就是後臺啊,整個邯山宗沒有比我更硬的了。”老者說道。
“得了得了,別讓童師兄笑話了,趕緊做事吧。”陳小藝說道。
一老一少的爭吵也算是別有趣味,童越的心情也難得的好了起來,吃下丹藥過後繼續在山頂冥想。
子夜時分,整個總備處只剩下老者一人還在忙活著,孤燈清影。
“師兄那麼晚了還不休息啊。”嚴恆這時候走了進來。
“老了覺就少了。”老者說道。
“看來師兄這百年來是有所得了。”嚴恆說道。
“有所得亦有所失。”老者說道。
“我此來是想告訴師兄,我打算卸任掌門之位。”嚴恆說道。
“嗯,算起來也是時候了,你心中可有接替你的合適人選?”老者問道。
“我門下弟子周揚這些年來在我身邊磨練的差不多了,是時候讓其獨當一面了,不知師兄以為如何?”嚴恆問道。
“此子倒是合適,不知師弟卸任之後有何打算呢?”老者問道。
“我打算出去遊歷一番,看看這修行天下究竟是何模樣。”嚴恆說道。
“是該出去走走了,我這也沒什麼好送你的,只有這件小玩意將就著防身吧。”老者說道,然後從袖中拿出一柄巴掌大小的白玉如意,最引人注目的是玉如意手柄上的九根鮮紅的血線,與如意的風格著實有些不搭。
“多謝師兄。”嚴恆接過玉如意之後謝道。
待嚴恆離開之後,老者一個人坐在總備處大門的門檻上,心神一點一點的展開,久遠的記憶也慢慢的浮現出來。從他剛剛加入邯山宗開始,楊盛臨死前的囑託,為了能夠招到弟子不惜同金羽門的王錚比鬥,後來為了宗門發展他又隻身前往無盡妖海,獵海妖,鬥蛟龍,最後還差點死在大妖手裡。再後來宗門有了一點發展,卻又遭遇驪山派的圍攻,好在那時候他有了一定實力才將強敵逼退。
待師弟們都成長起來之後,他又遠走海外,戰魔宗,鬥妖邪,直至成就武修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