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他的動作有些變形。
這一箭偏離了目標,根本不可能射中趙延年。
安力心裡一急,連忙抽箭再射。
又是兩支箭離弦,呼嘯而去。
趙延年已經奔到三十步後,看到三支箭飛來,微微一笑,舉弓輕揮。
一支箭離他數尺,根本不可能射中他,毋須關心。另外兩支箭倒是直奔他而來,但力量不夠,速度有限,完全可以用弓撥開。
“啪啪”兩聲輕響,安力的箭被趙延年擊落。
匈奴人不約而同的發出噓聲。
他們都看得出,安力這三箭大失水準,別說是高手,就算是普通人,都不至於這麼丟人。
安力射出三箭,趙延年已經追到二十步以內,拉起弓,卻沒有搭箭,一聲厲喝。
“安力,你已經死了一次。”
安力正在策馬逃離,眼角餘光看到趙延年舉弓,下意識的猛踢戰馬,準備避箭。
沒曾想,趙延年並沒有射箭,只是大喝。
他明白了趙延年的意思,頓時臊得滿臉通紅,二話不說,轉身就射。
趙延年搶到了他的右側,他用的就是左右射中的右射。
弓在右手,左手勾弦搭箭,一箭射出。
趙延年看著真切,再次揮弓,將安力的箭擊落。
不得不說,安力的左右射的確不錯,右射和正常的左射沒什麼區別,甚至比一般人的左射還強一點。
但,也就這樣了。
不論是速度還是精準度,都只是普通水平,算不上高手。
對付普通人,或許夠用。
對他來說,也就看個新鮮罷了,沒什麼實質性的威脅。
趙延年加速,再次追到二十步以內,拉弓厲喝。
“安力,你又死一次了。”
安力又驚又怒,顧不上多說,一邊猛踢戰馬逃離,一邊回身射擊。
絃聲不絕,箭矢連珠般飛向趙延年。
趙延年揮弓,上下格打,同時操控著戰馬左躲右閃,身體同樣如風中落葉般搖擺不定。
他在避箭,更是表演。
安力射來的箭不是被他擊落,就是被他避過,無一奏效。
匈奴人看得真切,不禁齊聲叫好。
別的不說,僅這避箭的身法,就堪稱奇蹟。
匈奴人擅長騎射,避箭是人人都會的本事,只是高低不同。
而趙延年的身法,無疑是他們所有人都沒見過的巔峰。
一個人的身體竟然可以靈活到這個地步?
每次看到趙延年在間不容髮之際躲過一支箭,匈奴人就忍不住驚呼、讚歎,同時大喊一聲“天武士”,渾然忘了趙延年是他們的敵人,而安力才是他們的同伴。
聽到這些歡呼聲,安力的心態徹底崩潰。
一口氣連射十餘箭,他的手臂已經有些不適。但趙延年一直跟在他的後面,離他不過二三十步,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趙延年已經虛射了兩箭,第三箭還能虛射嗎?
如果這一箭是真的,以他的射程和力道,自己肯定躲不過,必死無疑。
安力心慌手更亂,再射數箭,箭箭落空,被趙延年輕鬆躲過。
“用點心!”趙延年厲聲喝道:“拿出你的本事來。”
匈奴人也跟著發出噓聲,鄙視安力。
他們也看得出來,安力這是慌了,大失水準,已經沒有了一個高手應有的氣度。
他已經配不上匈奴人的尊敬。
在匈奴人的噓聲中,安力再射數箭,依然無法奏功,而趙延年卻已經追到二十步以內,終於絕望。
他收回弓,端坐在馬背上,一動不動。
戰馬緩緩減速,最後停住。
趙延年策馬從他身邊掠過,沒有拉弓,只是看了他一眼,帶著一絲輕蔑。
徑直來到百夫長面前,趙延年撫胸施禮。
百夫長神情複雜,一邊還禮,一邊說道:“天武士果然是上天眷顧的勇士,精妙如神,非人可比。安力敗了,天武士可以隨時離開,我絕不阻攔。”
“不,我可能勝之不武。”趙延年招招手,讓韓文過來,從馬背上取下安氏兄弟的首級,扔在地上。“他剛剛死了兩個弟弟,心情大亂,沒能發揮出應有的實力。我可以將這兩顆首級先還給他,讓他舉行葬禮,然後再比一次。”
百夫長驚愕,還沒說話,趙延年又說道:“我說過,要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