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聽,眉頭微皺。
有更多的匈奴人接近,從不同的方向包抄過來,數量還不少,至少有二十多人。
趙延年想了想,大聲說道:“張兄,匈奴人過來了,我怕是救不了你了。多殺幾個匈奴人,算在你頭上,得了賞錢,全給你家人送去。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他們的。”
他說的是匈奴話,張威能聽懂,安力也能聽懂,頓時懵了。
沒等張威說話,安力搶先說道:“你要見死不救嗎?”
“不是不想救,是救不了。”趙延年正中下懷,大聲說道:“說句實在話,我雖然是漢人,卻在草原長大,更習慣匈奴人的規矩。可惜他家女人長得不好看,又好吃懶做,要不然帶著他的屍體回去也不錯……”
張威大怒,破口大罵。“放你祖宗八代的狗屁,誰說我女人不好看,又好吃懶做……”
這一開罵,中氣十足,一點也看不出受了重傷的模樣。
安力被他吵得耳膜疼,一腳將他踹倒,喝道:“漢狗,閉嘴!吵死了!”
張威卻不理他,躺在地上,依然大罵不止。
安力大怒,拉開弓,對準張威欲射。
突然間,背後風聲驟起,寒意侵體。
安力大驚失色,顧不得張威,抽身急退,同時轉身,連射數箭。
但身後空無一人,幾支箭射在石頭上,火星四濺。
安力剛要說話,脖子一涼,一把短刀壓在了頸邊,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左右雙射的確厲害,可惜不是騎射。要不然,我真不一定拿得下你。”
“你……你想怎麼樣?”安力聲音顫抖,再無一絲傲氣。
趙延年鬼魅般的身法嚇壞了他,他終於想起了趙延年是天武士的傳說。
“讓他們退後!”趙延年手上稍微用了點力氣,寒聲說道:“要不然,我現在就宰了你。”
安力嚇得魂飛魄散,不敢有絲毫違抗,連忙喝令圍過來的匈奴人退後。
見安力被趙延年制住,匈奴人都傻了眼,不知該如何是好。
百夫長不在,安力就是他們的首領。安力讓他們後撤,他們只能後撤。
趙延年鬆了一口氣,抽空看了一眼張威。“還能走嗎?”
張威哼哼了兩聲,掙扎著想爬起來,卻沒能成功。
這時,韓文跑了過來,扶起張威,簡單掃了一眼,就嚇得哭出聲來。
“趙君,燧長傷得很重,怕是……”
“閉嘴!”張威喝住了韓文,喘了幾口氣,又對趙延年說道:“我沒事,讓他們拿點傷藥出來。我抹點藥,休息幾天就好了。”
趙延年照辦,讓匈奴人送出一些傷藥,然後又讓韓文把安力綁了起來。
“把我的弓取回來,就在那塊石頭後面。還有,把我的箭囊取來。”
韓文連忙答應,取回趙延年的弓,又送來了箭囊。
安力已經恢復了鎮定,一言不發地看著趙延年帶好箭囊,插好弓。
“看啥?”趙延年嘿嘿一笑。“要不是我箭用完了,你早就被我射死了。”
“我承認你的身手好,但是論箭術,哼哼。”安力撇了撇嘴,不屑一顧。
“你三弟就是被我射死的。”趙延年一拍腦袋,想起一件事。“韓文,你找一下他三弟的首級,剛才不知道扔哪兒去了。還有,把他二弟的首級也割下來。”
“你……”見趙延年不僅要撿回他三弟的首級,還要割下他二弟的首級,安力頓時大怒。
“你別急,最後還有你的。”趙延年咧嘴一笑。“一家人,就要齊齊整整的,黃泉路上不孤單。”
安力頓時無語,轉過頭,不肯再看趙延年一眼,只是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聽說有首級可以割,韓文來了精神,舉著火把,在周圍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那顆首級,隨即又將安力二弟的首級也割了下來,帶到趙延年面前。
“是這個吧?”
趙延年故意瞅了一眼安力的臉色,說道:“應該是。不是我說你,韓文啊,你這手藝要練啊。你看,割得都不整齊。”
“下次注意,下次注意。”韓文樂得合不攏嘴,態度特別好。
安力氣得用腳猛踹一旁的石頭,嘴裡兇狠的咒罵著趙延年聽不懂的話。趙延的有些詫異,他在草原上三年,雖然不敢說精通匈奴語,但大致還是能聽得懂的。
但安力剛才罵的,他一句沒聽懂。
“你究竟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