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咬牙,喝道:“大膽趙延年,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攻擊臨河縣。還等什麼,拿下!”
“你這是想以多欺少?”趙延年冷笑道。
“什麼以多欺少!”縣尉怒喝道:“緝拿反賊,誰和你講公平!”
“這麼說,你是鐵了心,要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將我當作罪犯了?”
“你這匹馬就是證據!”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趙延年臉色一沉,第一次發起了反攻。
氣勢一變,原本負手而立的趙延年身形如弓,雙手抱頭如牛角,整個人像箭一樣射了出去。
站在馬車上的李伯見狀,連忙出聲大叫:“延年,住手!”
與此同時,另一側也有人大叫。“趙君……”
但他們都遲了。
縣尉已經被趙延年頂飛,轟的一聲,貼在城牆上。
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沿著嘴角溢位,縣尉怨恨地看了趙延年一眼,沿著城牆緩緩滑倒,跌坐在地。
圍觀的路人齊齊發出驚呼。
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卻沒幾個人看清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揮刀猛劈,看起來佔盡優勢的縣尉怎麼突然就被趙延年擊飛,撞在了城牆上,而且吐了血。
一看就知道受傷不淺。
可是趙延年手裡根本沒有兵器,他又是怎麼受的傷?
如果只是撞,一個人能被撞成這樣嗎?
被狂奔的公牛撞了,也不過如此吧。
一旁計程車卒們見狀,大驚失色,紛紛上前,將趙延年圍住。
趙延年寒著臉,環顧四周,走到戰馬前,摘下了刀。
“住手!”一個年輕人大聲喝道,推開人群,走了過來。
幾個全副武裝的甲士將他護在中間。
年輕人來到趙延年面前,拱手施禮。“趙君,別來無恙?”
趙延年一看,頓時笑了,原來是蘇武。
“蘇君巡視完了?”
蘇武點點頭。“剛從沃野城過來,正好遇到趙君展示身手,真是大開眼界。”
趙延年嘴角輕挑。“我也是大開眼界。”
蘇武有點尷尬,再次拱手謝罪。“趙君這是要出城?”
“我們從朔方回來,順路接張燧長的家屬去和他團聚,沒想到有人看中了我的馬。”趙延年瞥了一眼面如死灰的縣尉。“若不是蘇君出聲,我不是淪為階下囚,就只能再次逃亡了。”
蘇武面紅耳赤,轉身看了一眼縣尉,喝道:“帶走,送去太守府。”
“喏。”甲士上前,將縣尉綁了起來。
有士卒上前阻攔,卻被甲士亮出的官印鎮住。得知是太守府派出來巡查的官員,士卒們都慌了,立刻有人飛報縣長。
“趙君,天色不早了,能否再住一晚?”蘇武懇切地說道。
李伯趕了過來,正好聽到蘇武的話,連忙搶過話題。“當然,他也一直唸叨著蘇君呢。”
蘇武看看趙延年,開心的笑了。
趙延年本不想留在臨河城,可是李伯已經答應了,天色也的確不早,他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預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