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延年施展鐵板橋,讓長劍從胸前掠過,同時擰身起腿,一腳正中親衛將左耳。
親衛將被踢得橫行兩步,站立不穩,只得以劍拄地,用手拍打著一片噪音的左耳。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如果說剛才還事有倉促,沒看清楚,這次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親衛將手持利劍,兇狠出擊,不僅沒能傷著趙延年,反而被他一腳踹中腦袋。
且不說他有沒有受傷,僅是羞辱就夠他難堪的。
男人的頭就是天,平時摸一下都不行,怎麼能讓人隨便踢?
趙歸胡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想起了白天自己的遭遇。
他懷疑僕朋在說謊,趙延年根本不是意外踢中了他的頭,而是有意的。
這小子就是喜歡踢人的頭。
右大將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就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
他是看出來了,親衛將根本不是趙延年的對手。
讓他殺趙延年,實在是為難他了。
這種廢物,連一個被綁住雙手的人都對付不了,自己怎麼會讓他做親衛將?
“把他拉下去砍了。”右大將喝道。
親衛將目瞪口呆,兩腿發軟,身體搖搖晃晃。
親衛們也嚇壞了,齊唰唰的看向右大將,再也沒有人注意趙延年。
趙延年瞅準機會,深吸一口氣,雙臂外撐,“啪”的一聲,掙斷了已經被親衛將割斷的牛皮繩。
趙歸胡綁他的時候,已經留下了薄弱環節,一掙就斷。現在又被親衛將割了一劍,掙脫更是易如反掌。
趙歸胡第一個發現了異樣,張嘴欲呼,卻又硬生生的停住。
右大將也看到了,臉色頓時煞白,轉頭看向趙歸胡的一瞬間,抽身後退。
但是,趙延年沒給他逃跑的機會,雙臂上揚,丟擲被掙脫的牛皮繩,甩向右大將和趙歸胡,同時矮身龍行,搶過了親衛將手中的劍,撲向右大將。
這一切快如閃電,沒等一旁的親衛們反應過來,趙延年已經到了右大將面前,一劍刺出。
趙歸胡大驚失色,來不及多想,橫身拔刀,擋在了右大將面前。
“當——”刀劍相交,火星四濺。
趙延年手中的長劍被磕開,順勢左刺,將一個衝上來的匈奴人刺倒。
一劍正中咽喉。
鮮血迸濺,匈奴人捂著咽喉,呆立在原地,瞪著趙延年的眼睛迅速失去神采。
趙延年一擊得手,抽劍仰身,再次施展鐵板橋,同時長劍反刺。
從他背後衝過來的匈奴人來不及反應,被一劍刺中胸膛。
在匈奴人的鮮血濺出來之前,趙延年腳步一錯,從趙歸胡的身邊掠過,追進了大帳。
右大將剛剛進帳,還沒站穩腳跟。
趙延年趕上一步,攔在右大將面前。
“嘿,你想去哪兒?”
右大將嚇得魂飛魄散,猛然抬頭,像看鬼一樣看著趙延年,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拔劍。
劍在鞘中“嗆啷”作響,卻怎麼也拔不出來。
趙延年伸手,按在他的劍柄上,微微一笑。
“別浪費力氣了,你不是我的對手。”抬手一掌,拍向右大將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