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看得知月心頭又是一軟,改了口氣道:“有什麼事說?”
宛爾恢復笑容,手背在後面:“來告別啊。”
知月道:“你向我們告別?為什麼?”就因為她們要出去了,她有預感,所以來告別?
還是……
宛爾退後幾步,原地轉了一圈,嘿嘿笑道:“最後再告訴你們幾個秘密。我不是預言者,這裡的心境也是我的心境。你們在這看到的一切,也是我想要告訴你們的。這具身體的真正主人已經死了,她是老狐王最小的女兒,死因不明,我用我殘留的一點意識控制了這具身體。知月,你應該猜到我是誰了吧?”
知月十分客氣道:“抱歉,讓你失望了。”
線索這麼少,能猜出來那知月就是預言者了。
宛爾莞爾一笑:“沒關係。你們都沒有猜到,就說明那傢伙也不知道我的存在。話說回來,世間知道我存在的人少之又少,因為我在很久以前就已經死了,但我的意識還在,認識我的人,尊稱我為‘國師大人’,我名字裡一開始只有一個花字,不知何時,有人給了我一個名字。重新認識一下,我叫花澤君。”
“……”知月有點懵,還在消化她話裡的內容。
就在這時,赤瞳則直接開口道:“其實,我一直有一個問題,不知當講不當講。”
宛爾輕聲:“時間不多了,有問題直接問吧。”
知月看向小瞳,也有些好奇她會問什麼樣的問題,只見她很認真道:“你是男是女?”
宛爾:“……”
知月:“……”
等等,想出這個問題,小瞳關注點認真的嗎?
宛爾清咳了一聲,似不好意思,頓了一頓,又嘆息道:“為你們好,我還是不要說了。”
知月一下子來勁了,笑道:“是男的吧?”
赤瞳看著身前的小女孩:“一定是女孩。”
知月大聲道:“怎麼可能,一定是男孩。”
赤瞳道:“一看就不像演的,又不是三足鳥。”
知月道:“打賭嗎?”
赤瞳道:“誰輸了誰是小狗……不,誰贏了誰小狗。”小狗這麼可愛,差點便宜了她。
知月瞳孔地震,頭一回聽贏了小狗這一說。
宛爾抽了抽嘴角,道:“好了,都聽我說。”
知月和赤瞳異口同聲:“到底是男是女?”
“……”
宛爾冷汗,在她們的目光逼問下,終於道:“其實,我……沒有性別之分。一般情況,男身比較多。”
不愧是魔族中人。
知月和赤瞳都沒贏,但也心照不宣地都沒有輸。
宛爾嘆了口氣,不是剛才她是說到哪了啊?
知月雙手環胸:“你是花澤君殘留的意識?我覺得你沒撒謊。所有一切不合理的地方也都解釋通了。因為這裡是心境,我們進來時,胡四郎一定會把我們的存在變得合理才行。
“其實山崖那次,不算是意外,胡四郎當時應該是想救宛姣的,他只是利用我們彌補了他潛意識裡的愧疚。還有,更重要的一點,碰見胡柔的人並不是我,實際情況應該是你……”
“另外既然如此,去胡四郎家裡將胡柔轉達他的話告訴給他的人,其實也是你吧。”
只是,宛爾那時,為什麼要借她的身體呢?通常情況下,變作其他人,是迷惑住別人,所以她的目的,實際上也是為了迷惑某人嗎?
知月還有疑問,跟蹤胡柔,也是因為宛爾的唆使,或說引誘,那麼她當時應該就知道了真相,可為何後來還要讓胡四郎去尋找胡柔呢?因為那個時候,胡柔不是已經死了麼。
這不合情理。
實際情況,宛爾又不可能做到一面跟蹤胡柔,一面又將胡柔的話轉達給胡四郎。因為,知月也是剛從小瞳那兒得知傳話的事情。如果知道胡柔已經死了,她一定會找個更好的機會,將那些話原原本本地告訴給胡四郎。
若按照實際情況,知月是以宛爾的身份存在,她所做的,其實也是當年宛爾做過的,這麼一想,小瞳在這裡又在扮演當年的誰呢?
“我有一個問題。過去跟蹤胡柔,後來又親眼目睹她被殺的人,到底是誰?不會是你吧。”
宛爾不避諱道:“當然不是我。那是我的一個傀儡。我還想考考你,你猜這個傀儡是誰?”
知月很快想到了道:“表演布偶戲的花哥哥?”
宛爾道:“真正操控布偶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