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身上,那人正是“花澤君”。
他踩過廣場的水,款步走向知月,陰晴不定道:“你這麼想打架,我便陪你玩玩也無妨。”
總算出來了。知月起身,拇指捏住無名指,打了一個響指,旋即一柄四尺長劍落於手心。
還好,小小總算肯出來了。
撥出一口氣,道:“小小,我的命就靠你了。”
然後,她斜目看向“花澤君”,將一半臉藏在陰影裡,一半映著月光,眸光殺意漸濃。
如此擺好了姿態,就看誰先按耐不住了。
突然。
烏雲中亮出一道閃電,聲音尚未至,知月已提劍刺去,劍鋒堪堪擦過一滴水珠,像是輕撫,待水珠完好地落下,滾滾雷聲才至。
“花澤君”的法術最是難以捉摸,尤其是幻象和瞬移,彷彿是專門用來對付她的。不過兩三秒,知月連刺了他八個幻象,對準第九個刺去時,幻象又原地消失,她頓時警惕起來。
視線落於劍身,就在這時,從中看到了對方的身影,她立時回身,一劍劈去,又假的。
照這樣的打法,知月的體力早晚會被耗盡。
“花澤君”似看出了她這一破綻,一面繼續用幻象迷惑她,一面出言嘲諷:“記得你上次不是挺囂張的嗎。來,能不能瞬間把我秒了?”
知月冷笑一聲道:“你要是這麼說,那我偏不用。”唉,那個法術只能靠神力催動。
“花澤君”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忽然狂喜,拿著法杖對準知月,一頓亂掃。
炸得知月根本沒機會近他身,只能避開。許是精疲力盡了,對於身體的支配越來越遲鈍,最後她在雙腿甚至一下子失去了使喚,因為身形不穩,背部被熾熱的攻擊瞬間擊中。
在地上滾了幾圈。
後面傳來的灼燒感讓知月倒抽一口冷氣,她一咬後槽牙,重新站了起來,提劍迎上“花澤君”的無差別攻擊,露出愉悅的表情,笑道:“哈哈哈哈哈,你難道就這點程度嗎?!”
“我就沒想過要殺了你,只要你肯向我服個軟,我定不會虧待了你。等我計劃完成,整個京城淪為魔都,屆時我花澤君就是這個新世界的中心!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
“花澤君”放下法杖,繼續道:“我花澤君說到做到。怎麼樣?我可以多給你時間考慮考慮,只要你想好,要和我一起改變這個世界。”
劍鋒與他不過幾寸。
知月再稍稍往前一送,便可輕易取他項上人頭,見他突然停下,又說了這一番勸誡,不由得偏頭道:“不是說好打一架的嗎?”
“花澤君”似乎從她臉上看到了一絲希望,道:“打架多傷感情。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我的氣,那就刺我幾劍,只要你能出了這口氣。你要是問我為什麼這麼做,可能這就是愛!
“我一向對女人沒感覺,甚至討厭,尤其是那些自以為是,總是帶著鄙夷的目光看人的女人。唯獨你除外。在我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就發現,我愛上了你。只要你聽話,我不把你做出傀儡,讓你保持原樣,讓你每天都過得開心,怎麼樣!心動吧,心動不如行動吧!”
“……”知月低頭,呼吸了幾口,把下巴一抬,面色陰沉,猶對一個死人說話:“抱歉。請問這便是你的臨終遺言嗎?有點噁心。”
“花澤君”幾乎掏心掏肺地說出這番話來,本以為她會回心轉意,卻怎麼也想不到……
只得這一句“……有點噁心。”
他仰頭,面對著落下的雨點子,狂笑了兩聲,啞聲道:“好吧,這個世界果然很不友好……”
“小心身後!”
在知月疲於應付“花澤君”之時,另一邊諸葛紫寧叫來了宮女們,每人獻了點血出來。
他也不知道需要多少血,便湊夠一碗找人灌進了夜姣嘴裡。
前面又有知月給她的法力,加上這一碗熱乎乎的精血,夜姣很快便恢復了一點意識。
正在這時,她看見了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知月身後的“花澤君”。
知月早已對他這一動作作了預判。這傢伙這麼惜命,不可能把命賭在她一個外人身上。在小夜提醒的同時,她便側身一閃,提劍用力一揮,幾道劍氣裹著寒霜便送了過去。
“花澤君”來不及用幻象躲開,舉起法杖試圖擋下,然而下一秒,劍氣擊中他手裡的法杖,法杖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表面結了層冰。
夜姣披著披風,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