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想要將手沿著這女人凸出的玉峰,向她腹部探去時,這時指腹傳來的感覺不是溼滑柔軟,而是凹凸不平。在她給她脫衣服時就發覺了。
從這女人花蕾往下的部位,皆是隨處可見的傷疤,雖然每一處並不明顯,但那細微帶著粉紅色的凸起,證實那些傷確實存在的,或最近才有,或許久便有,多是一道約幾寸的,像是刀劍所傷。她是第一次看到一個女人身上有這麼多傷。
山華不禁用氣音道:“女人,你身上這些傷,又是怎麼回事啊?”她半眯著眼,蹙起兩邊小小的眉頭,像是帶著滿肚子困惑的小獸,頗有幾分可愛。
知月的胸口起伏不定,氣喘吁吁,幾乎一點也不想動彈,卻還是抬起右手,輕輕撫摸起了山華的側臉,眼底帶著一抹神經質的笑,與一開始見到的知月那種溫柔之中又隱匿幾分神秘的笑全然不同。只聽她聲音深不可測:“怎麼,你是怕了麼?既然你都已經嚐到了,又何須問這麼多。”
像是見到了跟自己一樣的“壞人”,山華嚥了咽口水,環住她的玉臂,也露出來同樣詭異的笑來:“哎呀,坦白的說,我只喜歡做那些在別人眼中所不允許的壞事,不管是以往別人頭上扔蛇為樂,還是驚嚇遊神的黃牛,都會令我感到愉悅。除了你會主動讓我咬你。至少讓我知道理由。”
知月像是失去耐心,輕勾唇角,食指在她的下頜劃過,十分倦怠:“只有這個辦法,才能讓我清醒,否則……我會控制不住我自己。能明白麼?”
“……”山華不明白,卻也沒有再問下去,而是搖了搖頭,一言不發,知月亦瞭然於心。她已乖乖俯下身去,一邊用手在她身上來回輕輕的摩挲,一邊繼續往她那雪白的肌膚上,留下痕跡。
她本不想那麼用力,咬幾下便鬆開嘴。因為心裡突然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這是她幹過的最壞的事,總覺得不舒坦,比干了幾件好事還難受。
她怎麼變得這麼聽話了?哦對了,她好像是要請知月幫她解開身世之謎的,所以要聽話一些對麼?
知月要她用些力,山華便暗自用力咬她,給她放血。她聽說有些狐妖為剋制發情欲,便放血讓其冷靜下來,她姑且以為知月和那些狐妖一樣罷。
“嗯……!”
山華只是無意識地用手在她全身上下游走,卻讓知月忍不住發出幾聲極為魅惑的嬌喘,在狹窄幽暗的洞穴裡短暫地迴盪,很快便又消失無痕了。
……
月白風清。山裡的一切都沉浸在一片銀白色的月光裡,夜風不多不少,徐徐而來,帶來幾分涼意,空氣頗為平靜,只聽幾聲秋葉落地時的沙沙聲,而這幾聲也將被不遠處的幽暗吞噬殆盡。
山洞外恰巧有一處水潭。山華從別處摘了一些新鮮的果子充飢,她爬上了一棵樹上坐著,一邊津津有味地吃著,一邊望向水潭裡的那個滿身傷痕的女人。完事了她還想是不是有些趁人之危了?忖了忖復搖搖頭,心道:“明明是你自己要的,和我有什麼關係,反正我只是幫你而已。”
過了一會兒,山華又託著腦袋,不由得嘆了口氣,心想她是不是有意避開那兩人,怕被他們知道自己會變成這副樣子,所以才著急想要出來的?
知月洗掉身上的血漬,露出那些近乎發白的傷口,任誰見了都會有所觸動,可當事人卻表現得清湯寡水,似乎習以為常了,眼底透著的唯一的光亮是潭水倒映的月光。往常一副漫不經心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慣會開玩笑調笑別人的知月,想不到一個人相處時也會顯出幾分落寞來。
潭水上,將她纖瘦雪白的背脊一覽無餘,姣好的身材格外高挑,哪怕站在水裡,水面也不過才沒過她腰間,如墨般的長髮披散著,像是孔雀開屏在水中隨波盪漾,貼在她那曲線優美的腰身。
若沒有身上這些醜陋的疤痕該多好。無人不想擁有一副美麗的皮囊,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知月並不例外。以往多麼喜歡這具身體,此刻便有多恨。山華不會理解的,她也不需要理解。
只不過山華能看出來,被人傳的神乎其神的知月並不是那麼的完美無瑕,至少現在她身上的這些疤痕有她的一份“功勞”。她在浮華城作惡多年,到底是因為她太弱了,根本掀不起一點風浪,可如今望著知月身上的傷痕,竟有了莫名的得意。像是在告訴別人,別人所畏懼的知月大人也不過如此啊,還不是被我扒光了咬了幾口。
不多時,知月已經沐浴完了,溼噠噠的頭髮被她用法術蒸乾了,冒著氤氳的霧氣緩步走上岸來,拾起地上的衣裳往身上一披,便赤足來到山華所在的樹下。她仰起頭來